……
自從婁家等人被處斬,家被圍攏之時,益州的世家大族,就已經預感到,將會有大風暴降臨。
等到劉成緊隨其後的調動兵馬,以及諸多兵馬,兵分十五路,朝著各處狂風一般撲去的時候,這些世家大族,立刻就變得瑟瑟發抖,惶恐不安起來。
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直轉。
對婁家沈家那些人進行鞭屍,將他們的祖墳都給刨了的心思都有了!
這真特麼神坑!
好在,來自於劉皇叔的正式公告,很快就來了。
公布了造反的名單。
這說明,劉皇叔的屠刀,這次只砍向這些人,不再牽扯其餘家族。
這讓那些家族,忍不住長鬆一口氣。
甚至於一些平常老成持重的大家族家主,私下裡都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不是他們無能,實在是這劉皇叔手腕太強,讓他們都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一番的組合拳下來,將他們都給打蒙了。
只能任人宰割。
這種無力,甚至於是絕望的感覺,是他們之前的時候,所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以往他們覺得,就算是天王老子來到了他們益州,也都要盤著,需要好好的跟他們說話!
但是現在,他們發現他們錯得很離譜。
益州沒有來什麼天王老子,只來了一個劉皇叔,就十分輕鬆寫意的將他們給虐的欲仙欲死了。
這種感覺,是一點都不美妙……
……
蜀郡,朱家。
朱家家主的心中雖然比較的肉疼。
但相對於很多惶惶不安的益州大族,他心中還是很輕鬆的,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因為這一次,他確確實實站對了隊伍,沒有暗地裡出手,與婁家那些人一起,對劉皇叔不利。
通過這些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這劉皇叔行事雖然霸道,但並不會胡亂行事。
這一次,任憑益州的風浪再大,他只要之前沒有參與,那就不會牽扯到他的頭上。
只是想起那將要被清理出來的田地,以及隱戶,心中就忍不住的一陣陣兒的疼。
益州,是真的變天了,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今後,不能再如同之前那般行事了,需要蜷縮起來。
他心中如此想著,就準備將家中的主要人員都給召集起來,說這事情。
告知家中之人,行事不能再如同之前那般的霸道,蠻不講理。
不管是面對誰,都是一樣!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他三兒子一路狂奔而至。
「阿爺!您不是說,咱家沒有沒有參與這事情嗎?
這、這怎麼劉皇叔的大軍,就、就來到咱們這裡了?」
「啥?!」
朱家家主,聞言被驚的直接跳了起來!
「你快帶著沖兒和深兒兩個孩子躲進密室之中!
不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
就算是我死,也一樣如此!!」
朱家老者,面無血色,稍微沉默一下,立刻望著他的三兒子,出聲命令,極為著急。
「阿爺,你、你……不會吧,咱們……」
朱家老三,被他阿爺的反應,給嚇到了,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懵,想要說些什麼,問清楚。
「沒有什麼會不會!這時候趕緊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要做最壞的打算!」
老者面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記住我的話,倘若事情真有不協,今後就隱姓埋名,帶著兩個孩子好好生活,不要報仇!
切記,不要報仇!」
他匆匆的向兒子交代,然後朝著前面,加快腳步走去,腿腳有些發軟。
此時,已經有嘈雜之聲傳來了,他需要趕緊過去……
朱家三子,嘴巴張張,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連忙去找兩個少年郎去了……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平日裡不多做準備的話,巨浪拍過來之時,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你留……
「嚴都尉,你這是為何?
我朱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絕對沒有參與到這事情之中!」
老者趕到府門前,看著騎在馬上,帶著兵馬而來,已經將他們的院落,給包圍起來的嚴顏,拱手施禮,滿是著急的說道。
只覺得心中非常冤屈。
嚴顏舉起手中文告道:「此次謀反的十五家,沒有一個會說他們參與了這事情。
畢竟這都是暗地裡動的手腳。
但,真以為事情就能夠做的滴水不漏,任何蛛絲馬跡都不留下?
紫山匪親口承認,是收了你們家的好處與指使,才去跟著婁家等逆賊去做謀反之事的!
你怎敢抵賴?」
朱家家主發誓,他真的不知道什麼紫山匪,更沒有派遣去做這事情。
家中也沒有人,暗地裡去做這事情。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劉皇叔今日敢這樣做,明日就輪不到你嚴顏頭上嗎?」
朱家家主望著嚴顏大聲斥責。
嚴顏依舊是面無表情:「證據已經確鑿,還敢在這裡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敢做,就要敢當!
能不能要些臉面?!」
嚴顏望著朱家老者斥責。
然後一聲令下,就親自帶人朝著朱家宅子沖。
朱家家主在那裡阻攔,被嚴顏一刀給劈在了地上……
半個時辰之後,朱家眾人,被盡數拿下。
那些奴僕隱戶、佃戶這些,也被控制起來……
……
第二天清晨,大量人員匯集在朱家附近。
都是朱家的奴僕、佃戶、隱戶,以及周圍的百姓。
法正穿著官服,當眾宣布了朱家的罪行。
除了勾連反賊造反之外,還有欺壓鄉里,巧取豪奪,侵占土地,無端殺人之類的。
造反這些,在場眾人感觸不深,但欺壓鄉里、巧取豪奪這些,卻說到了這些百姓、佃戶、隱戶、奴僕之類的心坎里。
當看到朱家主要之人,被砍頭,以前欺壓在他們頭上的朱家轟然倒塌之後,這些人忍不住的發出歡呼聲。
一些人甚至於忍不住痛哭流涕……
皆感念劉皇叔之恩義。
當砍了人之後,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