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壓迫感,她詢問:「還是要一支玫瑰」
姜附離矜持地點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手機,掃張媽櫃檯上擺著的微信碼。
接過遞過來的花。
很新鮮的玫瑰,沒有包裝,酒杯形的花瓣上還滾著雪白底的水珠,襯得胭脂色的玫瑰愈發的紅。
姜附離回到駕駛座,將一朵玫瑰遞到副駕駛上的人手裡。
車內藍牙今天沒有播放枯燥的學術論文,而是播放著古箏曲,是簡院長的音樂,簡院長是婉約又熱烈的代表。
他的音樂也是。
姜附離微微偏頭,白蘞手上拿著玫瑰,玫瑰花被她隨意地抵在臉頰邊,另一隻手斜斜搭在車窗上,她那張內斂又張揚的臉,正如網上形容的那樣,正當年少,打馬斜橋,滿樓紅袖招。
果然,玫瑰要拿在那個人手上才會好看。
紀邵軍住所。
慕以檸送紀邵軍跟沈清回來,今天對她來說過於驚心動魄,也就受紀邵軍之邀上來喝了杯茶。
沈清跟慕家這些人沒什麼話,她任由紀邵軍跟他們說話,她走到陽台上去收衣服。
董笑柏送任晚萱回來時,剛巧慕以檸還沒走。
紀邵軍跟董笑柏兩人玩的都是藝術,說得上話,就留下來跟慕以檸喝了杯茶。
茶湯濃郁,慕以檸不會品茶,董笑柏卻會。
他垂眸,略微思索。
這不像是慕家人會送給紀邵軍的茶。
倒是奇怪了,多問一句。
沈清回答地拘謹,「這是小姜帶來的茶。」
小jiang哪個
董笑柏還想問,不過看沈清的樣子,他便又收回了話頭,跟慕以檸還有紀邵軍說起任晚萱的事兒。
「你說書協會長要招她進去」慕以檸聽到董笑柏的話,也挺意外。
慕家對書法研究不多,不過因為董笑柏,慕以檸也知道書協招會員十分嚴謹,畢竟書協是陳老跟姜家兩家罩著的,堪比簡院長在國樂界的地位。
她倒是沒想到任晚萱還能進書協。
任晚萱看著不苟言笑的紀邵軍,很不習慣他這態度,她垂眸:「運氣好。」
她知道白蘞也是會梁體的,不知這一年,她書法有沒有進步。
「有那麼一點運氣在,」董笑柏一笑,任晚萱火候差很多,書法也是需要一定的天賦,任晚萱天賦不夠,不過因為董家的關係,書協會長也願意給一點面子,書法界是真的很偏愛梁體,「我爸自己沒學會梁體,看晚萱也還挺喜歡。」
董家學書畫的多,但正經能會梁體的沒幾個。
這其中女生更是一個沒有。
沒辦法,女生天生腕力就小,京城梁體寫的好的女生也只有副會長那個弟子許雅君。
「阿蘞字也很好看。」他們說話間,沈清忽然說著。
紀邵軍其實也聽紀衡說過,白蘞去年有一段時間天天吊著玄鐵練大字,不過紀邵軍看白蘞的字只有館閣體。
這紀家基因這麼好
董笑柏看向沈清,「她寫的是……」
「叫什麼閣……」沈清聽唐銘幾人說過,因為白蘞練的什麼字體,讓他們理科班的學生天天被老師嫌棄找不到答案。
「館閣體,」董笑柏一聽就知道是什麼,不過也失了些興趣,「女生練這個字很加分。」
他跟慕以檸在紀邵軍這沒有、多留。
兩人出了門,一起坐上車。
因為沈清提起白蘞,董笑柏多問了幾句白蘞的事。
「高考狀元」他十分驚訝,從副駕駛上坐直身體,「那你們老爺子怎麼說」
慕以檸搖頭。
董笑柏重新坐好,「高考狀元他都不肯出山不過……你這堂弟那一脈的基因好像比你們這一脈要好上很多,狀元啊,可以掛個牌匾入宗族了,可惜今天回董家了,不然還能見你這外甥女一面。」
雖然沒見過,他對白蘞有些好奇。
慕以檸說起來也覺得奇怪:「你去了也見不到,她今天好像有事,我見她一面都難。」
「國慶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