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只在翻一本書,她忍不住發脾氣,「你不想好好學習,也別打擾別人行不行?翻來翻去的你煩不煩?!」
姓白,時雨彤找遍整個湘城,也沒發現哪家姓白的。
她爸爸是教育局的人,知道學生檔案。
學校其他人不知道,她卻是清清楚楚。
陳著陳微家是湘城首富,任晚萱家就更不得了了。
白蘞依舊微微低著頭,報告廳燈光挺亮,她漫不經心的靠著椅背,一手翻著書,一手拿著筆,偶爾還在書上做個筆記。
絲毫沒理會時雨彤。
時雨彤雖比不上陳微任晚萱,但在學校也不是小透明,她成績好,家世也算拿得出手。
被這麼無視,她擱不下面子,「白蘞,你耳朵聾了?」
「啊?」白蘞終於抬頭,她瞥了眼時雨彤,似是才反應過來,額邊一縷黑髮落在臉頰上,「伱是在沖我叫喚呢?」
她一句叫喚,仿佛對面是在狗吠。
時雨彤臉很黑:「你不要再翻」
「我偏要翻。」
白蘞打斷時雨彤,明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偏她坐姿板正,微搭著桌子的手臂卻又顯得懶散,側過來的時候,眉眼裡睥睨簡直鋪天蓋地。
她慵懶的再度翻了一頁書,沖時雨彤笑笑:「要不你報警吧?」
時雨彤敢發誓,她聽到了幾聲壓抑的低笑。
任晚萱早就領教過白蘞的伶牙俐齒,她不知這個靠任家關係進培訓班的人,怎麼會這麼有底氣?
只是任晚萱不想讓學校里更多人知道白蘞跟她的關係,所以沒挑明。
她希望白蘞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黏上來。
任晚萱看向時雨彤,「坐下吧。」
時雨彤坐好。
目光陰沉的看了眼白蘞,她從來沒再人前丟過臉!
更別說是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轉學生!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
報告廳陸續有做不出來的人不再堅持,收拾東西回家。
任晚萱看身邊的陳著,「你做出來沒?」
陳著搖頭,又看向寧肖的位置。
寧肖正準備離開,不知道有沒有做出來。
「回去嗎?」任晚萱也沒寫出正確答案,「有邀請函的消息了。」
陳著也在收筆,聞言,偏頭:「哪裡來的消息?」
「我外」任晚萱剛想說,看到右邊白蘞還在,她停止話題,給陳著幾人一個眼神,「出去再說。」
她不想在白蘞面前提她外公跟她家世。
幾個人收拾好東西一起離開。
從前門出去時,任晚萱看到白蘞桌子上的那個習題紙依舊乾乾淨淨。
第一問她都沒有做。
任晚萱嘴角冷諷。
「你外公有白虎拍賣場邀請函的消息?」樓梯間沒什麼人,陳著便當先開口,「我爸那沒什麼消息。」
「很正常,」任晚萱不意外,「白虎拍賣場又不是誰都能進的。」
白虎拍賣場,對標的是國際上的人。
湘城在他們那根本不夠看,他們想要拿邀請函只能通過黑市。
兩人自顧說著,旁邊的時雨彤等人聽的雲裡霧裡。
他們家世普通,國內的事他們還能知道一點,白虎拍賣場他們連聽都沒聽過,直到在門口分道揚鑣,幾個人看兩人的車開走,才小聲討論。
時雨彤壓低聲音,「我好像有聽我爸爸提過一嘴,在咱們邊境那個地方。」
她連「黑水街」都不敢說出口。
那裡,一般人不敢隨便進去。
聽說路過的狗都要脫三層皮。
八點多。
姜鶴在學校門口等她,明東珩充滿歉意的看著白蘞,他覺得白蘞脾氣真好。
姜附離每天早出晚歸,姜鶴基本上都一個人玩然後等姜附離回來,性格怪,也沒其他同齡朋友。
白蘞是姜鶴第一個朋友,還願意帶他玩,姜鶴十分粘白蘞。
白蘞早就收到了姜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