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堯站在李醫生跟院長身後,七點零五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大門口。
解毒劑終於到了。
確認車牌號,李醫生連忙上前。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冷硬兇猛地男人將一個銀色小箱子遞過去給李醫生。
銀色箱子正面左下角有一個小小的「tr」標誌。
李醫生小心翼翼地接過箱子。
就在他拿過的箱子那一秒,車窗「唰」地一聲關上,駕駛座的男人踩著油門「哧溜」地將車開走。
仿佛李醫生接過去的不是tr藥物,而是一個炸彈。
李醫生倒沒有多想,在場其他人目光都聚集在他手中的這個解毒劑上。
「李醫生,這就是能救我爸的藥嗎?」許文堯問道。
李醫生往醫院內走,「嗯。」
院長跟在李醫生背後,「這個案例我幫你做吧,我再去神經科調幾個專家過來……」
因為與白蘞溝通的從頭到尾都是李醫生,許恩由李醫生負責,藥物自然也由他監管。
明明許文堯跟紀慕蘭才是家屬,此時卻被一群醫生跟實習醫生擠到一邊。
許恩病房。
李醫生熱切地盯著他的論……
不,盯著他的病人。
記錄下身體病徵,然後將解毒劑拿出來,透明色藥物被注射器取出三分之一,給許恩注射進去,身邊的院長接過護士手裡的病歷,親自記錄體徵變化。
病房外。
許文堯與紀慕蘭許助理三人也在緊張等待。
八點。
許恩終於醒了,身上的呼吸機也被取掉。
人清醒,但因為一直吊著營養液,身體虛弱下來,他抬頭看向許文堯,十分驚訝:「你怎麼來湘城了?」
許助理將事情給許恩理了一遍。
昏迷兩天發生這麼多事。
許恩虛弱地抬起手,「文堯,你先代替我去請紀家人。」
因為白蘞的要求,許恩現在不方便出面。
「我知道。」許文堯已經安排下去了。
「還有,看住你奶奶,她……」許恩想起來余家那件事,他不放心紀慕蘭,叮囑許文堯,「千萬不要讓他們聯繫上。」
「余家?」許文堯記得這家人。
「他們家容易被當成靶子,性格……」許恩略一沉思,「少不了有人在裡面添油加醋,惡意捧殺。」
先前余家老太太跟許老太太還是閨蜜,許家比余家條件好上不少,以前一直在幫助余家。
這兩年余家突然一飛沖天,地位躥得太快,很看不上以前那些朋友親戚。
余家老太太被人捧太高容易忘我。
「還有,」許恩想起來一件事,「阿蘞她……不想來許家,這件事你要把握好分寸。」
翌日。
下午放學。
「我外公說了,周末請你們吃。」白蘞拿著奶茶,隨手將吸管扎入,喝了一口氣,才迴路曉晗一行人。
紀衡今天要帶她赴許家的宴。
路曉晗興奮地拿著吸管扎入奶茶,「那好吧。」
半天沒戳進去,尖頭那一端還癟了。
「這吸管跟數學試卷一樣,怎麼老這麼對我,」路曉晗找白蘞借吸管,「借我用用你的吸管。」
白蘞微微側頭,看了路曉晗手中的吸管跟奶茶一眼。
然後將手機往兜里一塞,伸手抽走路曉晗手裡的吸管,在她面前比劃一下,然後慢條斯理地用食指堵住平端的那頭——
輕輕往奶茶杯上一紮。
路曉晗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蘞輕而易舉地將吸管插進去。
「原、原來吸管是這麼用的嗎?」她愣愣開口。
有時候,白蘞也會在想,路曉晗的物理是怎麼學的。
她嘆息一聲,拍拍路曉晗的腦袋,飽含深意地:「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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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萬和樓包廂。
紀慕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