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九年七月,驕陽似火、大地如爐!
然而,此刻南陽城的唐王府內,百姓俗稱銀安殿的承運殿外,烈日炎炎下有人卻是如墜冰窟,渾身直打哆嗦!
『特喵的,七年,你們知道這七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承運殿前,望向殿外烈日下兩名被牢牢捆綁在長凳上、渾身肥肉直顫的光豬,一身赤紅袞龍袍的朱聿鍵暗自吐槽的同時,早已半舉的手臂也是果斷無比的狠狠揮下。
「啊……」
眨眼間,伴隨著刑杖破空的呼嘯聲,悽厲的慘叫哀嚎隨即便在這燥熱如爐的空曠廣場上迴蕩開來。
朱聿鍵,大明唐藩第十二任唐王!
一個不是在蹲苦窯就是在蹲苦窯路上的苦逼藩王,一個原本最有希望讓大明起死回生,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只能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傀儡皇帝!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原歷史上朱聿鍵的一生。
沒人知道的是,早在崇禎二年朱器墭被兩個兄弟毒殺之時,眼前的朱聿鍵就已經不完全那個陪著自己父親蹲了十六年苦窯的倒霉王孫了。
確切的說,此刻的唐王應該叫做『朱玉劍』,一個自幾百年後魂穿而來的倒霉穿越者。
之所以說他倒霉,那是因為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被囚禁的倒霉王孫不說,關鍵是特喵的這具肉身的原『房客』,也就是真正的朱聿鍵,卻是始終還控制著這具肉身的某一部分,讓他只能看著新娶的嬌美王妃乾瞪眼。
所以,為了自己的終身性福,對明末歷史並不清楚的朱玉劍整整籌劃、等待了四年,這才終於完成了朱聿鍵開出的條件,除掉其殺父仇人朱器塽、朱器埈!
「好侄兒,你就饒……饒了七叔這條狗命吧!七叔真的是冤……冤枉的,當初下毒害你父親的是老五,跟七叔真的有沒關係啊……」
「朱聿鍵,你……你敢公報私仇陷害忠良、殘害血……血脈至親,朝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老子……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片刻之後,伴隨著出氣多、進氣少的悽厲慘叫聲,朱器塽、朱器埈的求饒、咒罵聲也是緊跟著傳到了朱玉劍的耳中。
「朱器塽、朱器埈,你們錯了!本王今日懲處們並非為了私仇,而是為了還那些被你們害得易子而食的百姓一個公道!
你們剋扣本王的修城款也就算了,但你們萬不該貪墨本王振濟災民的口糧。你們怕是忘了當初仁祖淳皇帝和淳皇后都是餓死的事了吧?如此忘本之行為,你們枉為我朱家子孫。今日孤若不嚴懲你們,國法何在,家規何在?給本王狠狠的打!!!」
面對兩人對自己公報私仇的指控,在冠冕堂皇、正義凜然的給予了對方嚴正駁斥後,『大義滅親』的朱聿鍵這才『於心不忍』的微微閉上了雙眼。
『殘害血脈至親?你們毒殺別人老子、自己的親兄弟的時候可曾想到過血脈至親幾個字?』
『於心不忍』的閉上雙眼的同時,一抹冷笑卻是不經意的掛上了朱玉劍的嘴角。
……
「如今朱器塽、朱器埈已死,殿下的殺父之仇已報,是不是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腦海之中,看著眼前與自己相貌完全如出一轍的中年男子,朱玉劍頓時不由得一陣熱切。
沒辦法,七年啊!特喵的吃了七年的『素』,換成誰誰能平心靜氣?
「哈哈哈哈,父親,兒子如今已為您手刃仇人,今日總算是有面目來見您了!」
確認殺父仇人已死,眼前與朱玉劍面貌相同的男子,也就是真正的朱聿鍵頓時忍不住悲嗆大笑了起來。
「不知殿下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若是在下力所能及,定為殿下完成!」
看著眼前這一輩子也沒過過啥好日子的倒霉王孫,原本還因為這些年對方始終不肯乾脆『退租』而鬱悶的朱玉劍,這會兒也是不由得心中一陣唏噓、同情。
「多謝兄台,在下如今心愿已了,再無任何遺憾了!」
看向一臉誠摯的朱玉劍,真正的朱聿鍵卻是了無遺憾的搖了搖頭。
「不過朱器塽、朱器埈兩人畢竟是朝廷郡王,兄台幫我除了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