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哈哈、因為你、你不會、吹哨子哈哈哈哈!」白彧沒力氣了,捧腹蹲下。
甜寶,「」
哨子不就是用嘴吹嗎?
她吹哨子沒問題。
是那玩意兒聽不懂!
氣呼呼回房睡覺,甜寶躺上床立刻閉眼沉入空間,把不是人往土裡又種了三十回。
蘇家仨小子本來就困,被甜寶吹哨逗精神了,又笑萎靡了,也各自回房歇下。
堂屋裡一盞燭光,兩個人,隔桌靠牆而坐。
「那裡的麻煩你可能應付?」白彧靠著椅背頭微仰,玉扇在膝頭一下一下清點。
斂了笑,不再刻意收斂氣息時,與在甜寶面前的樣子渾然是兩個人。
散漫,不羈,邪肆,危險。
魏離瞥他一眼,「不算麻煩。驛館發生的事,我會去信各國國君如實告知。活下來的那些互為人證,長京百姓也是人證。就算諸國不想承認,要為難我大越也需師出有名。」
「既如此,夜深了,你是不是該回宮了,皇上?」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嘖。」白彧挑眉,「你初登大位,長京你離不得,別胡思亂想了,乖。」
魏離微笑,「我是你師兄,小、師、弟。」
跟他說「乖」?
白彧從善如流,「師兄,乖。」
「」把少年皇帝氣笑了。
夜色已深,他確實該回去了。
回那個清冷的地方。
他起身,緩步走出。
「魏離,若有事,可隨時找我,望鵲樓暗點你知道的。」身後,少年的話語帶了一絲關切。
魏離唇角浮上笑意,回身,握拳在自己胸口捶了下。
夥伴間,兄弟間,心皆如是。
人走室空。
白彧轉動玉扇,揮熄桌上燭火,黑暗中一聲輕笑散漫。
草。
真希望永遠長不大。
這樣,獨占的慾念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強。
翌日,魏離在早朝上將驛館發生的事情做了定奪,花了兩天時間將使節一一送離。
再趕到東巷小院時,院子裡已經空無一人。
堂屋桌上給他留了一封信。
——走了,日後再聚。
寥寥六字,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寫的。
只有甜寶說話這麼幹脆,這麼簡潔。
似不管跟任何人待在一塊,共同經歷任何事情,都牽動不了她一絲心神。
她要走的時候,從來不會留戀。
她所有的例外,只留給最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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