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主?多抓一些地主,府衙金庫不就可以多收一些保命銀子了嗎?如此,咱們也可以迅速推動石三政。」
石天雨放下筷子,解釋說:「抓人太多也不好,因為銀子收多了,肯定會有人告咱們的。說不定,戶部會讓咱們把銀子繳上去吶!
銀子不多,戶部也不心動。如此,咱們府衙金庫的錢才能安全。
再說,今年府衙的稅源肯定可以培植起來。最近,來了不少的江南殷商,在咱們涪城裡開辦手工業作坊,吸引不少農戶洗腳上田進城進手工業作坊。」
潘棟也放下筷子,興高采烈地說道:「嗯!石大人說的太對了,有三四十萬兩銀子啟動引清泉水入城,也可以了,眾弟兄不時到各稅課司走走,量方世中等人也不敢怠慢,今後的稅源肯定不成問題。再加上各縣的礦產由府衙統起來開採,涪城府衙嘛,今後肯定會成為川中最富有的府衙,甚至可以成為天下最富的府衙了。」
石天雨對於採礦之事,倒是不抱太大的希望,說道:「礦產的事情,朝廷肯定會派礦監來的,咱們若是把礦山統起來開採,就等於與萬歲爺爭食了。不過,咱們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到時候再想想辦法吧,看能不能分點礦山給咱們來開採?」
陳彪也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朝廷最近幾十年來都是派太監來監督採礦的,而且是直接由萬歲爺派人來當礦監的,咱們可不好插手。
不過,到時可以偷偷的疏通那些礦監,分一點利益給咱們府衙,還是有可能的,畢竟治安之事還得依靠地方相助。白優龍和白優惠兄弟倆敢私挖金礦,肯定在背後也送給了那些礦監不少銀子的,他們兄弟倆動靜那麼大,那些礦監,會不知道嗎?
所以,關鍵還是利益分成。」
石天雨說道:「嗯,陳彪言之有理。好了,來福老兄待會告訴甦醒,讓他領人起草奏章,上報採礦之事,主動請朝廷派員前來監督。晚飯後,諸位兄弟就商量著到各縣去督戰還地於民之事,哪些人到哪個縣去?就由弟兄們自個商定吧!」說罷,便到廳堂看書去了。
眾人趕緊告辭而去。
庭院花蕾滿枝,伴著悠悠晚風,送來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石天雨拿著書本,卻看不下去了。
腦海里又閃現出魏雪妍美麗的倩影。
賀蘭敏月親熱的走過來,伸手摟著石天雨的脖子,俯耳說道:「今晚在此休息?還是回仙界去休息?」石天雨笑道:「回仙界吧,知道你在人間住不慣。不過,剛剛吃過晚飯,不能太早離開涪城。走吧,出去逛逛,前陣子,我們走了好多天,得在街頭露露臉,讓上官樹害怕起來。」
賀蘭敏月燦爛一笑,遂鬆開石天雨,和張慧一起,陪同石天雨滿大街的轉悠,逢人便打招呼。
和恆連鎖銀號涪城分號里。
上官樹聽說石天雨在街頭散步,感慨的對趴在身前像條狗似的荊籍慨嘆地說道:「誒!江湖小道消息不準確啊!又說石天雨出現在天山採摘那兩朵海碗般粗的大紅花和大白花,笑話!石天雨一個涪城知府,怎麼可能遠離他的轄區呢?幸好,這一次,老夫沒有上當。不然,又要白花錢了。」
荊籍不能說話,只能點頭或是搖頭。
寒風刺骨,北國之春仍然是冰天雪地。
朱由校自從幾年前在西苑溺水之後,經常會出現腰酸背疼頭暈的狀況。
春節後的一場大雪,也讓朱由校病倒在龍榻上。
張皇后守護在朱由校病榻前。
朱由校的其他妃子死的死,病的病,皆被客氏暗害。
現在,也唯有張皇后和太子朱俊凱才可以陪伴著朱由校了。
不過,看著太子朱俊凱長高了,朱由校心裡又很欣慰。
只盼著朱俊凱快快長大,以便繼承帝位。
魏忠賢聽說朱由校病了,急忙領著一群乾兒子前來給朱由校問安。
而魏忠賢也把握機會,使個眼色,示意吏部尚書周應秋向朱由校建議晉升石天雨為領六部尚書銜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
這也是朱由校為何如此喜歡魏忠賢的重要原因。
因為魏忠賢在涉及到重要人事變動時,會請示朱由校,十分尊重朱由校。
這讓朱由校沒有感覺到大權旁落,魏忠賢仍然是他心目中最可靠的朝廷大臣。
知道魏忠賢此時以九千歲的身份,可以不問不請示皇帝關於一些重要人事變動的。
但是,魏忠賢問了,請示了,這讓朱由校感覺甚是欣慰。
朱由校想想大明朝廷現在內憂外患,最主要的是缺錢,而石天雨似乎在籌糧籌款方面有著天才般的能力,無論是出任谷香縣知縣,還是出任涪城知府,從來就沒有伸手向朝廷申請過一文錢的撥款,以前,石天雨兩次威震遼西,也是沒有向朝廷申請撥款,所以,朱由校內心也是特別喜歡石天雨的,尤其是石天雨竟然籌措錢糧辦了許多民生實事,為大明朝廷挽回了一些聲譽。
對於石天雨在這方面的超強能力,朱由校甚是欣賞。
於是,
507.廟堂江湖皆是風雲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