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蹊蹺之處,他發現「麻生秋也」是港口黑手黨兼作家,而身為法國詩人的「蘭堂」經常疑惑自己的過去,認為自己似乎不是一個單純的法國詩人,從而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迷茫。
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坂口安吾從「墮落論」中清醒過來。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幸好時間不長,只有三年。」
有的時候看久了,他的精神也會沉浸在物品的記憶之中容易迷失,所以他一般不會去讀取時間過長的內容。
「報告該怎麼寫?」
坂口安吾讓自己的意識抽離出來,思索自己的任務後續。
忽然,他的手有一點蠢蠢欲動。
他想把這個愛情故事記錄下來,哪怕是當作任務報告,給那些天天就知道塞給他看「骯髒」東西的大人們一份心靈的淨化!
沒錯!
就這麼幹了!
坂口安吾的文學細胞在躁動,在歡呼,大腦受到了詩歌與的感染!麻生秋也用行動證明了寫不是一件難事,而蘭堂用提筆的方式,寫下優美的詩歌,幾乎是在失憶中譜寫靈魂的篇章!
「時間不充足,我要回去寫內容了。」坂口安吾把詩歌的草稿小心翼翼地放回信箱,知道那個愛情的主人翁之一會回來取走。
而後,坂口安吾腳步雀躍地回家去了。
三花貓「???」
是它的錯覺嗎?
它覺得這名少年高興極了,半點不像是在做任務。
三花貓化作人形的中年男人走來,看著信箱,取出詩歌集,他事先不敢去碰詩歌集,便是不想被坂口安吾讀取出自己的外貌。
「讓·尼古拉的詩歌集原稿……」夏目漱石去看上面兩個人的字跡,一個是蘭堂的,一個是麻生秋也的,他一不留神沉入詩歌集的世界,在優美的法語文字下感受來自法國詩人阿蒂爾·蘭波的狂熱內心。
過了片刻,夏目漱石合上這本帶偏了他思維的手稿!
「等這個少年的任務報告了。」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一周後,坂口安吾總算寫完了任務報告。
任務報告經過異能特務科的轉手,提交到了夏目漱石手裡,夏目漱石看著厚厚的紙張分量,不可思議道「寫了這麼多字?」
這又是一周能寫出一本的人才?!
夏目漱石預感到了內容會是什麼,翻開一看,好傢夥,從三年前開始寫!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和線索?!
他進行,再一次感覺自己是在看,而不是任務報告。
里,甜蜜的愛情快要膩死了人。
「不行了。」
夏目漱石蓋上,忍了一分鐘,再次翻開「」,通過坂口安吾稚嫩的文筆,去看麻生秋也追求蘭堂的過程。
他從自己還未正式收入門下的弟子那裡,看出了一點苗頭。
這是在追人?
這像極了在處處套路法國人……
麻生秋也,你把你的智商,全部點在了如何談戀愛上面嗎?
看到秋也把詩歌集送過來時說的話,夏目漱石沉著臉,將珍貴的手稿放回了信箱,通知那個傢伙找時間過來取走。作為「老師」,他想看弟子或者弟子戀人的作品不難,一句話的事,對方便雙手奉上蘭堂的詩歌集,請他這位文壇老前輩進行賞讀。
夏目漱石握緊手杖,站在原地,左手在右手的手背上摩挲。
他想了許多,總結出了一件事。
「果然身份有問題。」
蘭堂,真名不詳,來自法國,受傷失憶後不敢返回自己的祖國,同時麻生秋也把他養在身邊,精心照顧,把寵老婆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可是這樣一個擅長分析的男人,卻無視了對方的可疑之處,對不像是「詩人」的地方視若無睹,一心一意地讓法國人愛上自己。
這問題……可大了呢。
臭小子,你究竟救了一個什麼人回來了?
夏目漱石突然眯起了眼,只要逆向推導麻生秋也的能力和性格,便可以提取出一個疑問港黑分析師,會對怎樣的人一見鍾情?
——那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