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歡出來看,那黑貓竟然躺在了碎玻璃上,不知死活。
她皺眉,「大小姐,貓好像死了。」
白芷一開始沒殺貓的心思,但這貓既然死了,她也不在意。
趙燕燕那邊不行。
平時也沒見多喜歡這貓,關起來喜歡著。
貓一死,她整個人反應就大了。
讓丫鬟攙扶著,腳步踉蹌的過來拿貓。
她把鮮血淋漓的黑貓抱緊在懷裡,表情別提多悲慪了。
丫鬟也跟著動容,小聲勸著,「夫人節哀啊」
「回頭讓王爺再買一隻就是了。」
趙燕燕輕輕搖著頭,她一下一下的摸著黑貓已經被凍僵硬的頭,眼淚無聲的掉落。
主院裡的丫鬟都在窗邊看著,也沒人過去勸慰一下趙燕燕。
王妃和如夫人不合不是什麼秘密了。
趙燕燕最後讓丫鬟攙扶著走的時候,甚至還把沾染了黑貓血的碎玻璃都帶走了。
賈歡眉頭緊皺著,「她怎麼這麼能演戲啊,比狐狸精還能演。」
白芷笑,「婉兒要讓你念一輩子了。」
賈歡收回目光,「大小姐,你說這如夫人是不是沒有見識,她怎麼養黑貓啊。」
「不知道黑貓不吉利嗎?」
夜裡賈歡突然就病倒了。
晚上她來陪著白芷吃晚飯的時候,一張小臉就紅撲撲的。
白芷探了下溫度,發熱了。
王府里的大夫給賈歡降了溫,開了藥方子。
白芷看著賈歡服了藥躺下,才回去自己屋裡沒多久,丫鬟就急急來報,說賈歡燒的更嚴重了。
府上的大夫把著賈歡的脈,眉頭一點點皺緊。
白芷看向一旁同樣面露擔憂的於延,「於管家,這大夫哪來的?」
發熱可耽擱不得,白芷不能讓個庸醫耽誤了賈歡的病。
於延霎時便聽出白芷的意思了,他眼一抬,趕忙看了一眼面色已經不太好的劉炳坤。
賠著笑說道,「王妃娘娘,這可是宮裡的劉御醫啊,他的醫術娘娘大可放心。」
白芷不信,她派人去將軍府叫呂大夫過來。
呂大夫還沒來,蕭意遠回來了。
他今日回來的格外晚。
但白芷從來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
只有趙燕燕眼眶紅紅的在前院等著蕭意遠回來。
見到他,趙燕燕的丫鬟跟蕭意遠說了黑貓死在白芷那的事兒。
蕭意遠應允再給趙燕燕買一隻貓。
趙燕燕輕輕點頭,目送著蕭意遠的背影往主院去了。
劉炳坤還是沒探出個所以然,又被白芷這樣審視的目光盯著,他覺得自己背上都要被盯出一個洞來。
又不能說他沒看出賈歡這脈象如何。
斟酌了一下,劉炳坤看向白芷道,「王妃娘娘,這就是天太寒了,給這丫鬟凍著了,再服劑藥便是了。」
白芷不聽他鬼話。
於延只能忙道,「劉御醫,你開方子便是。」
蕭意遠進來了。
劉炳坤趕緊起身行禮,「見過王爺。」
於延跟著行禮,說了一下賈歡的情況,「王爺,劉大夫說賈歡沒什麼大礙了。」
蕭意遠看向白芷,白芷眸色冷冷的瞧著他。
上輩子,便是蕭意遠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來告訴她。
賈歡被做成人彘餵狗了。
他說賈歡被砍斷手腳的時候,都不叫疼,問的還是她怎麼樣。
一口一個要見小姐。
最後她被幾隻大狗撕咬沒了,聲音才沒了。
蕭意遠說,那賈歡最後的遺言,就應該是她白芷了。
蕭意遠沒關門,寒風湧進來,都不及白芷身上的寒意。
於延趕緊關了房門,隔絕外頭的風雪,可一轉頭,卻又覺得屋裡比外頭更冷。
他小心的瞧著寒意盡頭的白芷,以為白芷是對劉炳坤的醫術不滿意。
又趕忙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