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從而引他們上鉤?」.
話音落下。
秦祖來感覺很奇怪,韓敏突然間怎麼就變聰明了。
就仿佛……仿佛是養了很久的弱智兒子,現在終於是懂得一加一等於二了。
他說道:「不錯,在本官聽說了客棧被屠殺的事情時,本官就已經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他們動手從不留下證據,更不留下活口,所以本官便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釣他們上鉤。」
拓跋赤辭還是不相信:「可你傍晚的時候,還和陛下說名冊的事情……」
「哦,這個啊。」
秦祖來笑了笑,他看向陛下,說道:「陛下,容臣斗膽,問下能否讓他看看臣給你的名冊嗎?」
李二想起名冊,就忍不住隔著聯帳瞪了秦祖來一眼。
隨後。
他命宦官打開名冊,拓跋赤辭一看,整個人直接就愣住了。
只見這名冊上,哪裡有什麼入住信息。
上面只有一句話,「陛下,煩請配合我」。
這踏馬的是演戲啊!!
「所以你們那個時候,完全就是在騙我,完全把我當猴耍?」拓跋赤辭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秦祖來擔心拓跋赤辭被氣昏了,連忙是站了出來,繼續說道:「拓跋將軍,你不一樣也將我們所有人當猴耍嗎?」
「除了本官之外,哪個人沒被你給耍了?就算是陛下,不也被你給耍的團團轉……」
「咳咳。」
秦祖來話還沒說完,就被李二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李二不善的瞪了秦祖來一眼,說道:「秦大人,破案就破案,少說這些俏皮話,想挨板子不成?」
淡淡且毫無威懾力的威脅,從李二嘴裡迸了出來。
「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拓跋赤辭想要殺這個假使臣?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人也都是滿臉好奇的看向秦祖來。
雖然拓跋赤辭是被抓住了。
可吐谷渾使臣案,吐谷渾天網和吐蕃勾郎將,以及糧餉被搶案……這些案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卻完全不明白。
秦祖來直起身來,月色下,黑色的官袍,仿佛與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而官袍上的那顆獅頭,卻張牙舞爪,似乎要穿透出來,吞下這世上的一切黑暗。
秦祖來說道:「這一切,若是要道來,那都得要是從本官在長安城外被刺殺的事情說起。」
「正是那一次的刺殺之事,將我綁進了這一整個系列的案子中,也讓我,第一次正視起了吐谷渾的使臣。」
「可以說,沒有那次刺殺,也許我根本就不會去關心吐谷渾使臣是生是死,是真是假。」
「所以,與其說那次是一個刺殺,不如說……是有人故意引我關注吐谷渾的使臣。」
「而那人……」
秦祖來忽然看向一直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存在感極低,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他說道:「就是你吧,吐蕃大相,祿東贊。」
「祿東贊?」
眾人聽到秦祖來的話,目光刷的一下,齊齊的看向了祿東贊。
這一刻,祿東贊終於感受到了被眾星矚目的感覺。
只是這感覺,著實有些不好。
因為那些人的目光,特麼和要吃人一樣。
不過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至於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他笑呵呵的看向秦祖來,說道:「審法官大人,你這話,倒是從何說起啊?」
秦祖來看了一眼祿東贊,心中讚賞了一聲老狐狸。
他說道:「其實在那一次刺殺結束之時,本官就懷疑起了那次刺殺的緣由。」
「本官雖然說近日有些招搖,而且官職攀升快速,但是,這也還不至於遭人妒忌,讓上百人刺殺的程度。」
「而且那次刺殺,雖然看起來有些危險,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
「當時本官還以為是那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