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
「哎呀,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普利茲詩歌獎,或者龔古爾詩歌獎。」演帝獸想裝x的心思也有點按耐不住。
想想以後寫他的資料是什麼「著名歌手、詩人、翻譯家」多有面!
兒時見到那些民國時期的大佬,動不動好幾個家。
「裝x界三大定律之一,越有準備的事,越能裝個大的,楚小枳你已經是個成熟的裝逼犯了,所以要冷靜,要淡定。」
「現在就公布,他們只是小驚訝,難道你不想把全世界的人,都震翻在地嗎?」
「沒錯,你想,所以偷偷發育,然後震撼所有人。」楚枳開始自我安慰,他是個狠起來連自己都會欺騙的人。
繼續看出版社發來的郵件,先說前面是詩集新作的銷量,後面才是譯作銷量。
首映10千冊都要賣好久才能賣完,浪子出版社給出版,但也沒啥銷量,很正常,二十一世紀,別說島國人不愛看華夏戲劇本,連華夏人都沒幾個看,主要是礙於詩人身份才出版。
起身伸個懶腰,長時間久坐腰有點疼,幸虧酒店房間夠大,楚枳起身打轉,然後看書。
後天是星期四,公告牌百強單曲榜放榜的時間,不過這些事兒不需要楚枳關注。
只需要把自己的戲演好就成,楚枳也感受到名導調教演員和廖哥方式的不同。
後者的方法是治標,比如說要演出一個沉思良久的舉動,必須眼神要有神,而不能把沉思演成發呆。
廖大蟲不會教授眼神應該怎麼保持,整體氛圍感是怎麼樣。
他只會讓楚枳思考——「奶牛有沒有公的,如果有公的,它不能擠奶,還叫奶牛嗎?」
演帝獸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被忽悠了,陷入思考,那一瞬間就達到劇本要求。
大導王安憶截然相反,他會掰碎了講清楚,不但要演好,還要演員理解。
當然王導也並非要求演員絕對按照他的話,如果擺事實講道理,能講通也沒問題,楚枳有幸見到女一號飾演者容伊,與導演的據理力爭,末了,是前者贏。
難怪別人可以當影后,而楚枳只能說是演帝獸呢,反正他按照導演教的來。
「情緒不對,小楚你仔細讀劇本,你認為此處蘇十一的情緒是什麼樣?」
「憤怒、恐慌以及難過,感受到背叛。」
「你剛才的憤怒流於表面,看不見恐慌和難過。」
「想明白這個邏輯沒有?沒想明白再等十幾分鐘,想明白我們再接著拍。」
……
每當此時,攝影、燈光、場記以及配角、龍套演員們都會看著楚枳。
以前聽過有演員ng,n得崩潰了,不是假話,眼神不僅有重量,並且還可以沒有上限的疊加。
又來一遍,仍舊達不到王導的要求,對其他導演來說剛才那段也不錯,可《十一郎》是他野心之作,要求較高。
「恐慌的情緒太明顯……或者說表演痕跡太重。」王導道:「蘇十一想演一輩子的霸王別姬,當發現師兄不是這樣想的,有他自身都察覺不到的恐慌。」
楚枳回答:「理解,但我拿捏不到恐慌的情緒。」
「拿捏不到——很正常。」王導講解:「小楚,你兒時有沒有心愛的東西,然後被損壞或者丟失的經歷。」
「沒有。」楚枳思索片刻後回答。
怎麼能沒有呢,小時候都有類似的情緒,王安憶只當楚枳不記得,繼續講戲。
足足重拍16次才過了,當戲過的一瞬間,演帝獸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沒自己戲份時,演帝獸也沒閒著,仍舊待在拍攝現場。
[飾演情緒爆發戲的時候,容姐和游哥共同點是臉部表情微小,用身體動作帶動眼神,形成視覺上的反差x]
為更好完成本職工作,楚枳還有看劇組其他人的表演,然後按照自己好理解的方式記在手機備忘錄里。
但記錄的東西,偶爾也會推翻,就好似現在,楚枳就叉掉之前的,[不是表情微小,而是情緒爆發的戲份,表情控制更細節,台詞為情緒服務。]
演員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