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選手神色慌張,問路易斯,「怎麼辦?」沒等到回答,順著路易斯的目光望去,「怎麼這時候了你還光顧著看那個保鏢?」
路易斯收回目光,四下一望,人心浮動。
保鏢們嚴陣以待,表情十分嚴肅;節目組工作人員湊堆私語,急促的聲音顯露焦躁;心智弱的女士已經害怕地流起淚,被男同事抱在懷裡安慰。最後望了眼偷跑的履帶車離開的方向,路易斯有了決定。
他走到崔陳剛面前,用中文道,「我有辦法可以出去。」
崔陳剛大喜,>
周圍人的目光匯聚過來,齊星博趕忙讓人拍個特寫。
路易斯瞥了眼陸寒霜,頓了頓,向崔陳剛道,「我要血祭,需要一個與我相似的人幫我探路。」
崔陳剛望向陸寒霜,「你說他?」
路易斯點頭,「他的年齡、身形、發色都和我差不多。」上次在沙坡背面,他發現陸寒霜的一頭蒼蒼白髮。
其他選手沒聽懂中文,並不知道路易斯在一本正經胡扯。
路易斯慎重的表情立刻讓崔陳剛信服,招手叫來陸寒霜。路易斯當下抽出軍刀,劃開掌心,血口泊泊,滴向陸寒霜手掌。
陸寒霜皺眉躲開,血滴撒到外面,滲入沙里。
崔陳剛十分心疼浪費的血,焦急喝道,「你亂動什麼!」
&們做什麼?」陸寒霜目光滑過路易斯。
俊美青年目光微閃,偏頭避開。
&那麼多問題!說了你又不懂,知道是為了幫咱們出去就行!」崔陳剛催他老實聽話。
陸寒霜總算記得這人是僱主,沒再躲開。路易斯擠著傷口,隨著血液流失,臉色漸白,捨己為人的樣子感染旁人。
陸寒霜忍著污穢血液,一滴、一滴、一滴沾濕淨白掌心,兜帽遮住的眉宇間,顰起的長眉久久沒有鬆開。
路易斯等血在陸寒霜掌心匯了一小灘,抬手一指,上次察覺到能量網破洞的位置,道,「你小心捧著不要撒了,血乾涸前,跑到那個位置,我們就能出去了。」
準確說,是除了青年以外的「我們」。
路易斯思及上次撞見青年狠絕怨恨的「毒辣」眼神,仍有些驚懼後怕。擁有那種眼神的人,心智極為強大可怕,放在平時可能顯不出來,面臨危機絕境時就成了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在背後捅刀。
從學習的犯罪心理判斷,路易斯很確定,青年是個能不動聲色了結人命的狠角色,還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如吃飯喝水般習以為常。
與其等到水盡糧絕考驗人性,還不如人盡其用,利用青年補上能量網的漏洞,並在補全那一瞬間借用他的血與能量網建立聯繫,尋找突破點離開石林,即能幫他們脫困,又能提前排除危險,兩全其美。
路易斯並不算完全猜錯,洪荒里成神成聖的沒有一個不染血的,想當善人大多死得骨灰渣都不剩了,但道家講因果,他們會殺人卻不會濫殺無辜,殘害無關人等的性命。
陸寒霜望向路易斯所指的方向,石柱殘陣中的死門,有去無回,「你說的我們,包括我?」
森森冷意灌進耳里,路易斯心頭髮虛,緊張中滾出一堆母語,「當然!我能通靈,自然比常人看得多,聽我的不會有錯。」
其他選手見路易斯放了血,神色間流露幾抹探究。他們聽不懂中文,有人卻能聽懂路易斯母語,聞言誤以為戴帽保鏢對他們這行有偏見芥蒂,剛察覺到些微異樣還未成型便散去,流露不滿。
陸寒霜沒聽懂外語,望著掌中的血,「你指的方向,如果不是別有居心,大概也是德薄才疏。」
路易斯沒聽懂後面兩個貶義成語,但聽語氣,陸寒霜似乎對那個方向很有意見,用中文虛張聲勢喝道,「讓你去你就去,不要磨磨蹭蹭浪費時間,難不成你一個普通人能比我這個專業人士還懂?!」
旁人正給路易斯包紮。
路易斯激動間揮舞了手,傷口裂開,白色繃帶洇出一小片血色,臉色更白一層,說不清是因為痛意還是心虛。
崔陳剛猜不到路易斯心虛,以為是失血過多,皺眉催促陸寒霜,「還不快去,這才幾千米,你們這些專業保鏢幾分鐘能一個來回,用得著這麼多廢話?唧唧歪歪跟個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