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只瞧見了人影,接著便看到一個馬蜂窩。那蜂窩裡面的馬蜂不知有多少,一下子全飛了出來。且很無能,故而,二皇子被蟄了兩處。」
「你是說,你瞧見了一個人影?」
錦繡點頭,「沒錯,是個穿藍衣服的小太監,瘦瘦高高的。」
「只有這些了,其餘的都沒看見?」皇后問道。
錦繡努力地想了一下,當時他躲在樹叢後面,錦繡縱使眼神好,也不能看得那麼清楚,只瞧見了一個大致的模樣。可宮裡的小太監不知凡凡,哪裡又能找的出來,難道叫她一個一個認。是以再沒說什麼。
皇后也沉默了,這種把戲,能使得出來的沒幾人。他倒是不在意二皇子到底有沒有被蜇,只要姓名無礙就行,左右現在還少不了他。
不過這回,他可算是幫了自己的大忙,謀害皇子可是大罪,她倒要看看,那位想來公正的柳德音到底要怎麼處置。
看了看錦繡,又說,「那蜂窩現在在什麼地方?」
「皇后娘娘,那東西如今還在原地,沒有人動過。」
皇后心裡做好了謀劃,又說,「如今這事多少跟你有些關係,況且還設計到二皇子,不作懲治實在難以服眾。去宮外跪兩個時辰吧。」
輕飄飄的兩句話,就定了錦繡的罪,連帶著懲罰也不輕。
兩個時辰,或許在平時看不算什麼,可是目下是午時過後,日頭最是毒辣,長樂宮外俱是青石板,現在摸上去還是滾燙的,這是不想要她好過了。
錦繡心情沉重地被送出來,送她的那個人還是那位叫慧明的,可憐見的,一倒霉做什麼都倒霉,就是和涼水也會塞牙,更別提其他的了。
知夏知秋看到錦繡出來,連忙跑過去小聲詢問。
還沒說上話,慧明就一臉笑容地說著讓人心涼的話,「葉才人,別叫奴婢為難。」
是挺讓人為難的,不為難你,只好為難錦繡自己了。
錦繡吩咐了知夏知秋兩句,就跪在未央宮殿前,慧明選的位置不偏不倚,剛好是正中央,又醒目有突出,往來的人第一眼就能瞧到。
真是好位置啊,錦繡累地不行,累地連一絲屈辱感也沒有了。
知秋看才人跪在前面,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只怕是皇后的懲罰了。一群心狠的人,就這樣作踐她們才人,真是黑心。知秋一面罵著,一面跪在錦繡後面。知夏也跪了下來,一時間只有慧明是站著的。
錦繡看看這大太陽,皺著眉頭問道,「你們跪著作甚?」
「才人,總不能讓您一個人跪著吧。」知秋嘟囔著說道,怎麼也得有難同當,拋下主子算什麼?
錦繡又勸到,「這一跪就得跪兩個時辰,太陽快要落山了才能起來,不說受不受累,到時候你們
倒了,誰扶我回去。聽我的話,邊上站著去。」
知秋偏過頭不聽。
知夏卻道,「才人,就叫我們跟著你吧,以前也是一起這樣,現在怎麼可能改呢。」
錦繡知道現在勸不動,跟著就跟著吧,估計現在還精神,等待會她們累了再勸。
慧明站在旁邊,自然是從頭到尾都聽到了,諷刺地笑了笑,多感人啊。
錦繡跪在這麼打眼的地方,長樂宮又是最受矚目的,因而葉才人被罰跪這一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地傳至宮中的角角落落。若不是長樂宮乃皇后寢宮,估計那些好事者還會出來圍觀一番。
太陽越來越讀,照的錦繡口乾舌燥,耳鳴眼花,如果可以,她真想現在就死一死。兩個時辰,怎麼看怎麼漫長。
景仁宮。
李福一路小跑,中途還撞到了幾個人,若不是看在他是李德全徒弟的份上,那些人非得上去踹兩腳,沒見過這麼走路的。
終於跑到了殿內,李福找到了自己師傅,停下來緩了好大一口氣。
「做什麼呢?」李德全罵道。
「師傅,」李福對著李德全的耳朵,小聲地說了幾句。「師傅,你說這事咱們管不管?」
李德全白了他一眼,管!怎麼能不管,不管的話,回頭皇上發起火來指不定他的皮都要揭一層,
誰知道皇上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反正他是不會冒這個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