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吳峰的通話,郭陽又想到了才離開兩天的余洪海。
兩人已初步達成了合作投資農業機械裝備的意向。
余洪海將以他的維坊谷沃機械有限公司參與投資,但郭陽還沒想好具體該採用怎樣的經營模式。
他只是看上了余洪海的營銷渠道以及他積累的人脈,並不是很想與其合資。
如果能收購就好了,郭陽這樣想著。
千頭萬緒,郭陽第一次感覺到忙不過來。
這兩天首都投資公司的總經理楊成也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
「老闆,要不要平倉?這半個月上漲得厲害,建議及時獲利了解。」
同樣的話,郭陽已經聽了無數遍,每次也會不厭其煩的讓其繼續加倉,只要保持保證金的安全比例就行。
但楊成還是會每天匯報一兩次。
煩歸煩,但好在是幸福的煩惱。
而且外盤期貨和註冊香港公司的事也已經在逐步的落實了。
回過神來,郭陽看著種子商店裡的62點自然能量,想著該定向培育哪些品種。
玉米、小麥、棉花、大豆、辣椒或者是其它的?
這些天苜禾農牧已經陸續開始播種紫花苜蓿,但自然能量獲取的速度反而變慢了。
看來等到明年紫花苜蓿滅茬還田前,都很難快速的獲取自然能量了。
好在剩餘的地應該還能提供幾十點,加起來也還有一百二三十點可以用於培育種子。
郭陽大概算了下,20萬畝鹽鹼地的工程改良大概能給他提供兩百點出頭的自然能量。
平均1000畝獲得1點。
普通的紫花苜蓿也有改良土壤環境的作用,再加上生物還田,也許未來一兩年也能獲得一些自然能量。
但也很難說,畢竟中下層的鹽鹼土未進行工程改良,鹽分很可能通過地下水再次上涌。
只有苜禾1號大規模種上後,20萬畝鹽鹼地改良才能算是告一段落。
總體來說郭陽能接受,這可比自己搭建科研育種體系可省心多了。
那些跨國種企,每年投入十幾億刀的研發費,也遠比不上他的育種效率。
而國內的大中小型種企,連續幾年,甚至十幾年每年投入幾百萬、上千萬、上億的研發費用,很多時候也難以培育出有價值的品種。
更多的是通過拍賣或者其它形式獲得科研院校的植物新品種權轉讓。
國內種業市場開放之初,就已經出現了千萬元級別的大單。
2005年,我國單個水稻新品種的最高轉讓價——1000萬元在金陵產生。
2008年,兩優1128被龍平高科以1180萬元拍得專屬使用權,創下了雜交水稻「標王」紀錄。
2010年,首都農作物品種轉讓權拍賣會上,某家首都的民營企業分別出資500萬和700萬一舉拿下了兩個大豆品種的獨家生產經營權。
而到2023年時,品種轉讓價的最高記錄被豫省新香的某款小麥品種推高到了1600餘萬元。
但這些都是極少數的個案,更多的品種是被收藏在了某個種質資源庫的不起眼角落,等待著再次啟封的那天。
在農業領域,一直存在著科研和產業脫節的問題:農業的科技成果很多,但轉化率很低。
農業科技成果的轉化率常年不足10%。
絕大多數成果都只是作為一份文件,被鎖進了抽屜里。
實驗室與大田之間,似乎橫亘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以品種權轉讓為例,除了少數熱門品種實現了百萬元級別以上的高收益,大部分歷經多年選育而成的品種,轉讓價格不足10萬元。
更多的是無人問津。
所以,當種子公司的人揮舞著鈔票聯繫上西北地區各科研院校時,受到了熱情的歡迎。
最終種子公司採用買斷的方式獲得了包括玉米、小麥、油菜、甜椒、辣椒、西紅柿、馬鈴薯、孜然等100餘個品種的品種權。
此外,種子公司還趁機從這些院校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