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武皇南征北戰打天下,卻在武皇入駐京城後,出了不少力,助其坐穩江山,若非如此,劉家女也不會成為開國皇后,楚王,是吃了年紀太小的虧,否則」
如今誰做江山,還不一定呢,當初武皇把位子傳給了先帝,實際上也是無奈之舉,誰叫當初成年皇子裡,就先帝是嫡出呢,不選他,恐剛建立不久的大雍朝會陷入內鬥,其實,說句大不敬的,先帝資質屬實平庸的很。
好在,慶幸的是,他當上皇帝後,也沒如何昏聵,而且有自知之明,遇上大事兒,必回過問內閣的意見,從不獨斷專行,這才平穩了二十多年。
誰想現在
還是沒躲過去啊,該來的總會來,只可惜當今年紀大了,已無早先的英明神武,實在令人擔憂。
焦大夫嘀咕了句,「要是早些年,皇帝肯動手就好了」
那會兒,楚王府定然沒如今這個造反的實力,自是好拔除的很,也不至於引起天下動盪!百姓遭殃。
江先生意味不明的哼了聲,「莫說早些年,便是現在,他也未必會,咱們這位帝王,最是推崇以孝治天下,又十分看重身後名,如何肯做那自毀名聲的事兒?」
「你是說太皇太后?」
「不然呢?有她老人家在,皇帝就得顧忌。」
否則,就不是禁衛軍只是圍而不攻了。
「可鬧到眼下這地步,總得有個結果吧?南邊和北邊還得打仗,本就形勢嚴峻,再內鬥消耗,那大雍」焦大夫說不下去了,眼底滿是憂慮和不安。
江先生看向顧歡喜,「滿朝文武大臣,就沒有勸諫的?」
顧歡喜苦笑著搖搖頭,「敢說話的都被斥責罷官了。」
江先生又問,「那幾位皇子呢?」
顧歡喜再次給他潑了冷水,「都禁足在家,沒有任何動靜。」
江先生眼底的期望落空,難以抑制的失落和無力,「這種時候,身為皇子,怎可沒有擔當和魄力?遇事兒便避讓,將來又如何」
不得不說,其實顧歡喜心裡也挺失望的,雖然那幾位皇子眼下若出頭,肯定落不著好,但一個個的這麼慫,也叫人實在沒眼看,眼看著都要出亂子了,還啥都不作為,將來怎麼為君?
她忍不住問,「江先生,以您所見,眼下有什麼破局之策嗎?」
總這麼僵持著總不是辦法。
江先生想了想,搖頭,「來不及了,總得有一傷」
聞言,顧歡喜猛的提起心,「這麼說,真要打起來不成?」
江先生卻又諱莫如深的道,「那也未必,時機,還是不成熟」
顧歡喜若有所思。
到了夜裡,她便把這些話說給許懷義聽,「你覺得是啥意思?」
許懷義沉吟道,「江先生說來不及,應該是指建興帝和楚王都被架起來了,誰也不肯先退讓妥協,不然顏面往哪兒擱?再說,楚王被建興帝砍了那麼多臂膀去,肯定心生恨意,要大肆報復,就像眼下,到處製造匪患民亂,敗壞帝王名聲,這就是在泄憤出氣,建興帝若不還擊回去,帝王的尊嚴何在?」
「所以,兩者,必要有一傷,才有可能消停,且等著吧,我估摸著,建興帝也快要出手了,不知道憋著啥大招呢,說實話,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都有點害怕,就怕他作的太狠,直接把楚王府給引爆了,那可真是大不想打,也得打了」
顧歡喜道,「江先生說,時機還不成熟」
許懷義點頭,「江先生應該是指,建興帝還有好些年壽命,還不夠糊塗昏聵,這會兒打起來,楚王府的勝算不大,再者,名不正言不順,逼宮上位,可是要遺臭萬年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定然不願走這一步,最好是等建興帝快不行了,新舊交替的時候,屆時,成年皇子們被他事先給除掉,剩下幾個年幼的,再扶持個聽話的上位,他當攝政王,等個幾年,大權都收攏後,才是登基的最好時機。」
「就怕等不到啊!」
「別急,或許有人比咱們更急。」
顧歡喜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他,「誰?」
許懷義忽然覺得壓力沒那麼大了,「孟瑤啊,她才是最怕歷史改寫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