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流露出這幅模樣,其中的苦也只有自己最為清楚了。
「兄弟,你當時明明也在場,挨打的為何只有我一人?」這是程處默最想不通的地方了,靠在窗戶邊思索了幾個時辰都沒有半點的頭緒,似乎很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很簡單,你姓程,而我卻是姓蘇。」蘇雲坐在一旁緩聲道,他的視線一同看向了窗外,只是一直鎖定在群山的風景上面。
「那為何李伯伯也要教訓我?」程處默轉過頭再次問道。
「這個...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蘇雲同情的拍著對方肩膀道。
程處默聞言開始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很顯然這種解釋更叫他鬱悶,連擺弄那些物理實驗的心思都沒有了。
蘇雲覺得也應該補償對方一些,挨打不是這傢伙自願的,可到底一個人全部扛了下來。
不說別的,那些物理的學問哪裡不懂,先拿出來給這傢伙好好講講好了,權當是還給老程一個人才。
什麼壓力、阻力,親手帶著這傢伙實驗一番,這樣的待遇可不多見,想來作為彌補也算是合格了。
知識的力量是神秘的,也是偉大的,當一個人沉浸下去的時候,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想。
就好比眼前的這程處默,一個簡單的小孔成像也能夠給你鼓弄半天。
明明還是白天,那些新制的窗簾都給你拉的死死的,目的就是為了叫倒影更加清楚一點,也方便他研究,大道理說了一堆,蘇雲只是很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把屋子給你點著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總之只要覺得新奇,這傢伙屁股那點痛楚完全不叫事。
什麼是皮厚,他能充分給你證明這一點。
對方有了興趣,蘇雲也不會陪著他繼續療傷,都興奮成這幅模樣了哪裡還有他陪著的必要。
獨自一人坐在鞦韆上,望著不遠處陪著冉蝶嬉鬧的幾個丫鬟與小娘,這種佳麗的風景才稱得上是美艷,比起和一個大漢躲在屋裡面搞實驗可要有樂趣的多了。
竹蜻蜓是蘇雲無聊間製作出來的物件,不過此時貌似成為了一個很好的選擇。
冉蝶早早的就迷戀上了這種能飛會動的物件,示範一次便能學個七八成,凡是有什麼新奇的東西誕生,這丫頭絕對是第一個拿出來傳播的人物。
從草地的這頭一路跑到那頭,身後的幾個丫鬟同樣是人手一個。
雙手輕輕的搓動,那些竹蜻蜓便開始在空中時起時落,只有小娘跟在身後偶爾會提醒著注意一些,還是完全是為了這丫頭的安全著想。
眾人不會覺得累,比起那紙鳶來,美感是有不足,可上手卻要簡單的多了,不得不說對其沉迷的很。
地裡面的村戶時而會朝著這一邊觀望,大人這裡若是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他們也願意沾沾氣息。
看上幾眼,只要是覺得簡單,那就會做出來給自家孩子拿著玩耍,這種手段也得叫其他人羨慕羨慕不是?
蘇雲不會考慮那些農戶們的想法,誰愛學誰就學去,那些風箏不就是一個例子?
只要你有本事做,他絕對不管。
手執一根木塊,他可不會那麼呆呆的坐著。
雕刻是一項技術活,尤其是人物的刻畫,或許只有心思細膩的人才會適合,此刻的他只是簡單的把這些當做一份心意來做罷了。
和畫畫不同,控制的力道與人物塑造能力才是一個關鍵點。
蘇雲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有什麼天分,所以只要苗頭不對或者哪裡出錯,木頭便徹底的被拋棄。
不奢求完美,卻也要差不多。
夜色降臨,月亮用那朦朧層次感再次把大地籠罩,寂靜之中偶爾幾聲鳥鳴傳出,渲染的異常優美。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蘇雲忘記了誰是這首詩的作者,也懶得去想,反正現在他拿出來用就是他的,念一念倒也有那麼幾分的味道。
泡在喜愛的木質浴缸內,一天的下來的風塵似乎都能夠洗盡。
小娘不知道何時走進來的,總之自從換上這個大大的浴缸後就沒有伺候過沐浴這件事了,蘇雲本不會介意,只是眼下,一雙柔荑已經是到了肩頭,想不在意也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