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垂掛著的麒麟吐珠玉佩。
完了,是他!
二丫頓時感覺手忙腳亂,她只是下意識的記得那人看似有副好皮囊,可那手段真可說是恨烈,且是毫不留情。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二丫把兩額邊的髮絲都往臉上拂合,然後就是趕緊地低頭。
「芙兒,你怎麼了?」蘇菀毓感到奇怪,其餘女子都在這個時刻爭先露臉,只有這丫頭...倒是越發「害羞」了?
芙兒?芙兒...對啊,我是顧曉芙啊,現在我是顧曉芙!他見到我的時候,我還是我,可如今我是蘇家的表小姐「顧曉芙」了。
於是二丫又露臉,「啊...沒事...沒事,三表姐剛才你說什麼?」
「你個小丫頭,最近可真奇怪了啊!我是說...那公子看起來可與你的二表姐般配?」蘇菀毓點了下二丫的額頭道。
「哦...挺般配的...」二丫恰有其事地回道。
「呵呵,般配麼...可惜那公子是個商賈出生吧。」看著與那些商賈子弟一起,即使是氣度不凡,也總是會稍打折扣的。蘇菀毓已經開始為蘇菀繡擔心了。
經蘇菀毓這麼一說後,二丫此時也注意到了蘇菀繡那痴痴的眼神,其實也不單止是蘇菀繡,在場的官家小姐們又有哪個不是一副臉紅嬌羞的樣子呢?
但是即使大多人如此,她二丫也沒有絲毫動心,因為她心知這人是長得不錯,但是卻只是表面而已吧。呼...還好,她不是原來的樣子了,還真怕他貴人不忘事,對她斤斤計較起來可怎麼辦?
所以,她該有義務提醒一下二小姐麼?
「二表姐?其實...」
「芙妹妹,我們也過去吧。」蘇菀繡沒等二丫的話說完,只道這看著已有幾個官家嬌客們依著有自家兄長在,便大著膽子的圍在那焦點旁邊,你一言我一句的問著,倒把其餘良配們都隔開了一層。
「啊?」
二丫剛想擺手搖頭,正說著要不叫三表姐去吧...無奈此時的蘇菀繡竟像著了魔,拉著二丫就往前湊。
這...這還是那個把三從四德常掛於嘴邊的二小姐麼?
二丫被蘇菀繡拉著,即使她是有意慢走,但最終還是因為蘇菀繡的『迅速』,而一下子來到了那圈子外邊。
「段公子是京城人士麼?那京城可大吧,聽說皇城就在正中央,一條中軸線貫穿南北,是真的麼?」甲小姐輕聲問。
「是的。」焦點也輕聲回道。
「我的舅舅也在京城為官,是禮部儀制清吏司郎中,我以後也會去京城,到時...可要勞煩段公子了。」乙小姐把家中親人的官職也搬了出來,雖是京官卻也只是五品,這在京城也是一塊磚頭便能砸出好幾十個,這乙小姐還把他搬出來,還真自以為是呢?
眾人雖然鄙視,但臉上笑意未減,只因焦點又溫柔地道了句,「無妨,小姐如到京城自可找段某。」
哼!蘇菀繡也在內心裡稍有不恥,她雖只剛站了一會兒,可已經聽出,這公子姓段,又氣質不凡,應該就是那與三叔合作的京城皇商段氏了。這些個嬌客們以為如此就可以親近段公子了?
於是蘇菀繡自認為胸有成竹道,「原來是段公子,前些日子,聽三叔說多虧公子的慷慨解囊,才得以把那批鹽順利運抵碼頭,如此,還真是要謝過段公子了。」
段鳳染對女子向來是疏離而又溫和以對的,可至聽到蘇菀繡的話後,才稍稍眸色有變,「如此說來,這位小姐必是蘇小姐了。至於說感謝段某,這其實大可不必。於商,這鹽有我段氏一份,於信嘛,我與蘇三老爺又頗為投緣,所以這慷慨解囊不敢,只是利益使然罷了。」
蘇菀繡沒想到段鳳染沒有客套,反而語氣中是在商言商的疏離。不必言謝,這讓蘇菀繡在一眾嬌客間好不尷尬!
而此刻,一陣微風掠過,吹落幾片花瓣,又同時引得這身著狐麾之人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
「段公子,沒事吧?」
「是著涼了?還是進室內吧...」說著,隨即有人就想直接上前攙扶。
可就在此時,一聲哈欠,讓這份難得的接觸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