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解簽人就似行商者,貨品之於商賈,相同於簽文之於解簽。如若貨品有問題,往往找的是賣貨品的人,所以夫人覺得簽文不妥,當然就是去找解簽人了...」段鳳染跺步而至解簽人旁,把二丫的簽文拿在了手上。
他繼續道,「可貨品與簽文又有所區別。一個貨品的賣出,有時靠的不是買者的意願而是賣者也就是商家的三寸不爛之舌;但簽文呢,夫人也是求過的...作為神明之力,這簽可靠的是自己所求。段某這樣說來,不知夫人可明白?」
胡夫人作為官家之後,平時行經可謂與男子無異了。所以本只欣賞於段鳳染芝蘭玉樹般的容貌,卻不料在聽得他如此說道後,便真的愈加喜歡此人了,只是,可惜啊,這段鳳染雖只是商賈出身,可也是正經人家,所以這輩子,她怕是沒機會了。
所以她此刻的嘆息也不知是嘆息這段鳳染的出身,還是嘆息這要惜事寧人。她擺了擺手,讓桂枝鬆開那解簽人,「也罷。段公子的意思,婦人明白。雖說簽文是自求已定,但那解簽,卻不得不說此人乃是說得過了頭了。」
胡夫人不吝嗇那銀兩,只是她深知這些江湖術士終究也是為那錢財吧,所以讓桂枝從解簽人的袖中倒出全部銀兩後,再從中拿了兩個足兩銀錠便就知這個比打他一頓更要他命。
二丫本還害怕著,可一聽這段鳳染說的一堆話,那意思不就是說,你二丫自己沒運氣抽得那下籤,又如何能怪人家解簽的人如何說呢。
所以她來了精神,打算反駁句--公子是說我自找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