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東郊村外,隨著李玄綱等人慘死,所有李家人和陸家人都屏住呼吸,不吭聲了。
而這樣的寂靜。
足足持續了三個呼吸。
終於,劉雯彤率先回過了神,「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李家人真死了?」
「那東郊村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地方,難道真如蘇文所言一般,是陰曹地府,誰去誰死?」
「可」
看著屹立於陸晚風身旁的蘇文,劉雯彤只覺得不真實和如夢似幻。
蘇文不過是一個從大山里出來的鄉巴佬。
他憑什麼能發現東郊村的古怪?他連江南歷史都不懂,他
「啪!」
就在劉雯彤滿心迷茫和困惑時。
突然,一道刺耳的巴掌聲,在她耳畔炸響。與此同時,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劉雯彤臉頰瀰漫。
「李、李虞傑?你打我?」
捂著被扇紫的臉,劉雯彤看向眼前李虞傑,她一臉氣憤和惱怒,「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草,要不是你剛才在這狗叫,我會和蘇文賭命麼?」
李虞傑目光充斥著寒意和陰森。
說實話。
李玄綱等人的死,雖然讓李虞傑感到心悸和驚恐。但真正讓他無法平靜的,還是和蘇文的賭約!
因為
李虞傑輸了,他的命,也就沒了。
「李少爺,你、你冷靜一點,別衝動啊。許是蘇文這傢伙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所以,他才蒙對了李家人會死。」
看到自己妻子被打,身旁周子陵也連連賠笑道,「都是一場鬧劇。一場鬧劇罷了」
「我去你媽的鬧劇,剛才你這傻比也狗叫了是不是?」
反手『啪』的一耳光抽在周子陵臉上,李虞傑滿臉怒火道,「說吧,現在怎麼收場!是用你的命代替我,來抵給蘇文麼?」
「我,我」聽到李虞傑要讓自己抵命,周子陵嚇得腿都軟了。
但一旁劉雯彤卻目光幽怨道,「李虞傑!不就是一場賭約麼?你輸了賴債不就完了。」
「我就不信,他蘇文還真敢要你李家大少的性命!?」
「你不想死,整個金陵,誰能讓你死?」
「這麼點小事你都想不明白,真不知道,李家為什麼要讓你當下任家主!」
「」因為被李虞傑扇了一巴掌,故而劉雯彤的語氣,也有些含恨和陰冷。
而聽到她的話。
原本正惱羞成怒的李虞傑不由身體錯愕,目光一亮。
是啊!
自己輸了賭約,直接賴賬就行。
他貴為李家大少,三品武者,可謂位居高權,隻手遮天,難不成,蘇文一個生活在金陵市最底層的小人物,還能強行殺了自己?
一念至此。
李虞傑頓時豁然通達了。就見他嘴角上揚,然後微笑的看向蘇文,「姓蘇的,今天你烏鴉嘴應驗了,本少心服口服。」
「但還是那句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像陸晚風這麼優秀的女人,你,把握不住。」
「所以,我還是會追求你妻子的。」
「追求晚風?」看著李虞傑一臉挑釁的姿態,蘇文上前一笑,「李虞傑,你覺得,自己還能活過今天麼?」
「怎麼?蘇文,你不會真以為,本少輸了賭約,就要將性命給你吧?」
李虞傑面露譏諷和嗤笑,「哈哈,別做夢了。我什麼檔次的豪門少爺,也是你一介鄉野農夫能碰瓷的?」
「我就是輸了賭約不認賬,你又能如何?」
「我的命就在這,有本事,你自己來取啊?可你他媽敢麼?」
「你今天動你李爺一下。」
「我都要讓這金陵,給你奏三天的哀樂。讓陸晚風成為寡婦!」
目光趾高氣揚地俯視著蘇文,李虞傑囂張且不可一世。
聞言,蘇文目光一寒。
他正要當眾結束李虞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