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眸色轉深,一瞬不瞬的看著鏡中明夜的眼,冷聲開口:「哥,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人,活著就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
為什麼要將費盡心力去將一個已死的人復活?而且,結果不知道。
明夜嘴角的弧度始終沒有變,聞言不過是淺淺挑了挑眉腳。
「等你經歷過,你就會明白了。」
明月眨眨眼,唇邊漾起一抹嘲諷的笑:「哥,我不會術法,我也不想活的那麼累,不如你直接說好了。」
明夜頭微微一偏,似乎在思量什麼。
明月面上雖然不動神色,心卻像是打鼓一般,「撲通撲通」,幾乎快要破膛而出。
她不自覺咬咬唇,小心翼翼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反正我的結局,不過是死而已。你不如讓我死個明白。」
明夜捏著她肩膀的手,稍稍用了點力。
明月隱隱覺得有點疼,繼而就看到他眸中的神色變得瘋狂。
暈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讓她的心瞬地沉到了谷底。
……
夜綰綰在看現場時,忽然接到了蘇清的電話。
「你想同我說什麼?」
她接起來以後,對方卻是一直沉默。她不禁有些不耐的喊了對方一聲。
蘇清捂著臉,貝齒緊緊咬著唇,面上帶著一種不可言明的痛色。
聽到她的催促,嘴角咬的更緊了。
「你說,」他微微張嘴,聲音沙啞不已:「你說,受害人中,有一個是他的親妹妹?」
夜綰綰:「嗯,有問題?」
蘇清深呼吸,聲音又低了三分:「凡用血親獻祭,便可得古屍力量,不老不死,不滅不亡。」
夜綰綰瞳孔一顫,心一頓,捏著手機的手,不禁發顫。
「你說什麼?」
她停頓了好一會,才幽幽出聲,聲音顫抖,幾乎破不成音。
蘇清那邊的情況,也不比她到哪去。
隔了好一會,蘇清才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夜綰綰瞬地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難怪明夜為了復活古屍,如此瘋狂?
現在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做個人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冷聲同他說:「我還是希望,你出手幫我。你比誰都清楚,我可能連明夜都對付不了,更不要說,要是失手,讓那玩意活了。那未來,我真的算不出來了。」
她說完,對方沉默。
她沒有掛斷電話,而是靜靜地等蘇清回答。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夜綰綰的心,也一點一點下墜。
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掛電話的瞬間,忽然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輕嘆。
她的心不由一縮,接著聽蘇清說:「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夜綰綰一頓:「你答應了?」
對方毫無預兆的鬆口,驚了她一下,一時不敢相信。
「嗯,給我地址。我們面談吧。我把書交給你。」
蘇清想過了,即使有自己的幫忙,夜綰綰也需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接下來的事情,才好弄。
聞言,夜綰綰也稍稍回神,說:「嗯,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這裡正好一個案發現場。你過來看一下,也許會發現不一樣的東西。」
蘇清應下。
她掛斷電話後,懸了幾天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一點。
只是,依舊不能放心。
她將手機收起來,忽然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
她左右看了看,驀地發現明月竟然還沒有回來。
她拉過一個警員詢問,得知連鹿鳴都還沒回來。
她的心,咻地一下又提了起來。
「閻烈,你打個電話給鹿鳴,問他為什麼還沒上來。」
她衝出去,一把拉住正在同顧琅說事情的人,有些慌張的同他說道。
「不要擔心,我現在打。」
閻烈掏出手機,給鹿鳴打了電話,問了情況。
「鹿鳴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