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文化也要學呀,明天我就教你們倆學文化。」
「那紙和筆呢?」
「去鬼子那兒偷呀!」
王小羊腦子簡單沒有心思,聽說閻玉要教他們學文化,高興地說:
「姐,我跟你好好學,先前我們村里就沒有一個斷文識字的人呢!我們村裡的祖譜我都知道在那兒藏著哩!」
一不小心說起他們村,王小羊不由想起屈死的爹娘哥哥以及王家屲的全村人,沉默片刻,臉上落下幾滴淚水。
水秀見狀斥道:「沒出息,一個大男人還淌洗腳水?多殺幾個鬼子不是替你們全村人報了仇了嗎?」
閻玉應聲回道:「不學會打槍,用牙啃鬼子呀?」
水秀嘟起小嘴:「姐,人家又沒說不學打槍的嘛?」
學打槍談何容易?一把短槍少說也有二三斤,還要舉起來,手伸直,瞄準目標扣扳機。小伙子尚可,姑娘就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好多子彈不但沒有打准目標而且還差點打中腳面呢!如果是造槍造子彈的兵工廠的日本工人知道他們的產品落到這般結局,不知要傷心的自打耳光多少回哩!
閻玉雖然比起水秀來力氣上要欠缺些,但是她的決心和毅力要強於水秀許多,因而進步神速,百米開外點燈打蠟,百發百中。這還不算,不久她還學會了雙手打槍。兩把盒子槍在她手裡竟像兩隻乖巧的小鳥兒,說打哪兒就打那兒。
至於學手擂要簡單許多,拉開弦扔出去就是了。
洞中才數月,世上已半年。
這天,倆女孩和一小伙吃了午飯正在有亮光的「廣場」上席地聊天,突然見有一物從天上漂然而下。王小羊驚覺地抄起武器,水秀也把時時不離手的匕首握在手中。閻玉擺擺手,示意他倆不可輕舉妄動。
說時遲那時快,也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一個身影落地,手裡還緊握著一根長長的繩子。
「你是什麼人?」王小羊亮起傢伙出面問話。
「我是什麼人?哈哈哈------」一串輕蔑的笑聲之後,來人厲聲道,「你們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