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抬頭看了過來,卻見寒墨他一直低著頭,好像不想看她的樣子,不由得她心裡冒出酸水,腐蝕著她的心靈,有些難受。
大蛇他好像變了,變得不和從前一樣對她好了。
畫溱顏握著酒盞的手一顫,差點將酒給灑出去,面上更沉,「羽大將軍何出此言?」
羽均騁挑眉,喝完杯中的烈酒之後,才回答他的問題,頗有幾分的狂妄和桀驁。
「一直有幸聽過畫長老的傳言,說您最喜結收關門弟子,日夜不辭辛勞的訓練他們,給倉齡山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優秀弟子,是倉齡山最了不起的師長之一。」
「所以在下佩服,因此,在下便想見見您新收的關門弟子,看他能幾日成才,又能在您門下,待到幾日?」
眾人神情一變,大駭不已。
誰人不知畫長老為人疾言厲色,苛刻無情,門下雖說收了不少的關門弟子和普通弟子,但在他手上能活到今日的弟子,是少之又少。
不少弟子們都在他那嚴苛的訓練下,不是傷的傷就是死的死,這可以說是他心裏面最大的忌諱,也是木槿山上閉口不言的秘密。如今竟然被這位羽大將軍當眾給說了出來,還是在這大殿之上。
這這不就是在揭人傷疤,戳人痛處嗎?
畫溱顏面色一沉,滿目陰冷。眾人只聽「啪」的一聲,就見他手中握著的酒杯被他用勁的捏碎成片,碎渣遍布,烈酒四溢之下,打濕了衣袍,飄散了滿桌的酒味。
「畫、畫長老?」坐在他們兩個之間的楚夢承簡直是萬分的煎熬,十萬分的後悔啊。
你說好死不死,他坐了這等子破位置。原想著離羽均騁近點,問話也好問些,結果誰知道啊,話倒是一句沒問呢,仇恨倒是拉了不少。
「嘭!」畫溱顏起身甩了甩手,將手中的碎渣子全甩到桌案上去。
楚夢承連忙起身勸他,「畫…畫長老」
若麟也將要起身,就見畫溱顏居高臨下的看著羽均騁,強壓著身上滿滿的怒氣道:「羽大將軍是外來之客,本長老敬著您,但您也不必太過了。」
羽均騁轉頭看向他,眼裡沒有一點的害怕,反而是笑著說道:「我這是說什麼了,惹得畫長老您竟如此的生氣?」
「呵!」畫溱顏甩袖而走,台下所有木槿山的關門弟子站起了身。
花容扯著寒墨立馬站了起來,生怕他已經醉了,不明此刻的形勢,不懂此刻的局面。
「走,竟然客人不喜我們,那就不必留在這裡,吃什麼款待宴了!」
龍生行禮跟上,「師傅言之有理。」
花容第二個抬腳走了出去,順帶還催促了一句身旁人,「快點跟上!」
寒墨緩慢的抬腳,走出了宴席座位,抬頭看了妙媛一眼,轉身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大殿。
「大——」妙媛剛要出聲叫他,便自覺失禮,連忙捂唇低下了頭。
怎麼會這樣呢。
事情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局面呢。
高座之上
暝瀾仿若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舉杯暢飲道:「喝吧,別拘束。」
眾人無措又從眾的端起了杯盞,「是,宗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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