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凌軍跑回客廳,手指著老頭厲聲問道。
「你兒子的事一會再說,凌軍,今天我主要是來找你的,所以就先來說說你的事吧。」老頭依舊面部嚴肅,眼睛裡沒有一點溫度。只見他右手離開手杖,在傍邊的沙發上隨意揮了揮,卻見原本空無一人的沙發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名年輕的女子。女子二十五六的樣子,齊耳短髮,面色清秀,但又慘白而毫無血色,身上穿著一套八十年代的老式制服。此刻坐在老者身邊,沉默不語卻又眼神幽怨的望著凌軍。
凌軍看見女子那樣,卻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同時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張大的嘴巴兀自在喃喃說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可能?凌軍,你說的不可能指的是什麼?是姜潔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對,她已經被你殺死了,按道理,自然是不應該出現的。可是---」老頭說著站了起來,緩緩踱步走到凌軍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可是,凌軍,你知道嗎?因為你的殘忍殺戮,陽間沒有她的死亡證明,陰間的姜潔便成了怨靈,這麼些年都不能投胎轉生,只能沒日沒夜的在幽冥之界做著勞役一般的苦工。這樣的她,與那些淪落地獄的惡鬼又有什麼區別?但即便這樣,她也沒想過要出來找你尋仇。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
「怨靈?」凌軍機械的重複著這個無比陌生的詞語,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面前白髮白胡的老頭,「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也好,是鬼也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是來找你還債的。但,不止是姜潔的債。」
「還債?還什麼債?我沒有債要還。她她是該死,又憑什麼恨我?」凌軍顫抖著抬手指著坐在對面的姜潔,刻意忽略了老頭的最後一句話。但心底卻湧起一股比剛才還可怕的恐懼,可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高聲吶喊著,我不欠誰的,我是光明正大的,我不需要還債,不需要,不需要
老頭好似能看透凌軍心中所想,冷笑一聲:「哼,沒有債要還?不需要還債?是這樣嗎?或者,我應該叫你陳二娃才對。」
聽到「陳二娃」三個字,凌軍的腦中嗡的一下炸開了,臉色也變得死灰一般的慘白。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