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們趕緊拿上來的孝服,麻利的套上。他是霍元甲養大的,教他武藝,養他成人,並在之後送往日本求學。
師傅之教導、養育之恩,重如泰山。
「嘭嘭嘭!」這是以頭搶地撞出的聲音。
三個響頭磕罷,陳真朝著一眾人之間主事的霍廷恩問道:「黑龍會的虹口道場在哪兒?」是的,他要報仇,或者說踢館。
近代的武術發起於津門,匯集了直隸、齊魯、乃至周邊各省的武術精英,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說的就是武人,就要掙出個高低!
踢館,其實來源於廣東話,換成北方話就是砸場子的意思,但是武人掙到最後,就是個面子,踢館這樣的形式是公平、公正、公開的情況下發生的,霍元甲在津門為了立足其實也沒少幹這樣的事兒,現在,陳真就要確定一件事情,如果真是踢館的技不如人,他認了。
或許他都打不過黑龍會虹口道場的芥川龍一,所以此行他抱著必死的信念,第二條生命是霍元甲給的,這就是他的孝!
「五師兄,去不得啊!」聽見陳真的發問,就有曾經關係好的弟子勸阻道。
「是啊,陳真,去不得啊!」霍廷恩也是勸阻著。
「大師兄,我的命是師傅給的,不是他,我早就餓死在津門的接頭。」陳真眼神堅毅,一臉的義不容辭。
霍元甲的好兄弟農勁蓀站在霍廷恩身後,此時看著這個從小在自己眼中長大的小子犯了驢,深知事情棘手,趕忙朝著身邊的人吩咐一聲,在精武門內爭執的時候,一副拓印,寫著「忍」字的牌匾被兩個精武門弟子抬了出來。
被一眾人勸阻,又看見師傅的墨寶被抬了出來,心中洶湧澎湃的怒火一下子讓陳真失去了理智,飛身一腳,「忍」字牌匾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四分五裂。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陳真向著眾人表明了一個態度。
鼻子底下長的,其實就叫路,踢碎了牌匾,陳真跑出了精武門,一輛黃包車將他帶到黑龍會虹口道館。
「哈哈哈!」的空手道習武之聲不絕於耳,一身黑衣的陳真出現在了道場之中。
「我找你們芥川龍一!」低沉的聲音響起,一眾穿著白色武道服的浪人停了下來,一個嘍囉上前,滿臉的凶神惡煞之色,因為陳真用的是中國話,雖然打扮與此時清國人不同,但是這般純熟,讓浪人們瞬間明白,這就是個清國人而已。
「我們的館主的名字……」
「啪!」
陳真手臂發力,重重的將這個嘍囉的頭顱按在了地板上,嘍囉腳顫動了一下,暈厥了過去。
從剛才的嘍囉的態度中,陳真已經看到了輕蔑,不屑。既然不能走正常的程序,那我就打進去,這就是此時他的想法。
「上!」
「乾死清國豬!」浪人們瞬間了,叫囂著朝著陳真撲去!
1打21!陳真的拳法、腿法皆是凌厲至極,招招朝著浪人們的罩門、弱點打去。他是傳統武術的追隨者,亦是一個革新者。到了日本之後,他接觸了西洋的武學,自由搏擊、柔術、鎖技無一不精。
朱傳武曾經告訴過陳真,師夷長技以制夷,不止在科學技術方面,亦是在各個方面。我們不貶低自己的文化,因為我們有著深厚的歷史底蘊,存在即是道理,傳承了五千多年的文化自有著自己的優勢,要有著文化自信。
但是我們也不是盲目的自信,擦亮自己的雙眼,行走在這個世界每一個文化交流點,學習長處是我們這一代的使命。這些,都是朱傳文告訴弟弟的,但是其中也有著朱傳武自己的理解,陳真和朱傳武的通信之中,朱傳武也是傾囊相授。
21個人,或是兩兩齣擊,或是一擁而上,都奈何不了陳真。
碾壓!兩個字兒瞬間出現在這群日本浪人的心頭。當最後一個看似最強的嘍囉被陳真踢倒,芥川龍一也不得不現身。
「你是誰?」芥川龍身材高大,但看著面前將自己所有弟子打在地上哀嚎不斷的黑衣青年,面色凝重的問道。自家人清楚自家事,他知道,如果是自己並不可能如此輕鬆將這些人擊敗。
「精武門,陳真!」
精武門?芥川龍
第一百零八章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