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化成了重逢的喜悅,元芷從來在胡秉純面前都是不爭不搶,不急不緩,安靜欣賞,細細守護。
胡秉純從心底里露出一臉燦爛如花的笑容,使勁點了一下頭,所有俗世久別的問候之語都已在彼此心中,所有細小如針的舉手投足都在彼此眼裡,楊整看著兩人奇怪,竟然沒有一句話,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獨孤伽羅卻向他們投去一臉的羨慕。
「好了,大家都別在大街上站著了,這麼多人看著好生奇怪,況且這旁邊還有兩個囚犯,二弟,你們先與秉純一起回去,我把這兩人先押到大司寇的監獄裡去」。
於是楊忠、胡秉純等人往隋國公府去,而楊堅則先押著兩個囚車去了大司寇的監獄。
眾人全部到了隋國公府,楊堅早已讓人準備好了酒宴為大家接風,眾人一邊敘話,一邊等著楊堅,很快楊堅也回到了府上。
楊整在席上講起了在夏州與突厥交戰的場景,說得口沫飛濺,突然把酒杯端起面相胡秉純,「這次我們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長安,多虧了有胡大哥,要不是有他在,父親恐怕已經遭了姚松那奸人的毒手,我也可能已經被突厥人給抓走甚至被他們給殺了,因此為感謝胡大哥三番兩次救命之恩,我楊整先喝三杯為敬!」
胡秉純聽他這麼一說,頗有些不好意思,聽楊整要連喝三杯,正準備將他勸住,可楊整手中一杯酒已經下肚,接著又是滿滿的兩杯酒全部喝下,十分豪氣爽快。
楊忠回到長安見了眾人氣色便好於之前,因此也在席間與這些晚輩同坐,見楊整連喝三杯下肚,不但不像平常那樣阻攔,反而難得地誇起了他,「你呀雖然喜歡誇誇其談,還老是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可剛剛所說卻也是我的肺腑之言,秉純兩次三番救我,對我和我們楊家都有莫大的恩德,老夫也敬你一杯!」
「國公不可,您還生著病,不能飲酒,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而已,您若是實在要謝,秉純權且將這杯酒記下,等您把病養好,我再來府上向國公討酒喝!」胡秉純知楊忠身體仍很虛弱,不敢讓他飲酒,以免加重。
可楊忠乃是戰場老將,也是豪氣沖天,自己把酒倒滿,「秉純以後要是想要喝酒,我隋國公府的門一直為你敞開,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喝什麼就喝什麼,不過這杯酒你們誰也不要攔我,無論如何我也得喝」,楊忠說著不管眾人如何勸說,一飲而盡,不過一會兒,酒勁上來,身體頗有些吃不消,眾人要將他扶去屋裡歇息,可他卻執意不肯。
「這府上如此熱鬧怎麼也不叫上老夫,看來你們可真是沒拿老夫當成朋友啊!」
眾人正歡鬧說話之間,衛國公獨孤信走了進來,獨孤伽羅連忙起身離座,上前挽住他手臂,「爹,您怎麼也來了?」
「我怎麼也來了?就許你來我就不能來了嗎?」獨孤信食指刮著獨孤伽羅鼻子,眼裡卻儘是寵溺。
楊忠曾是獨孤信部舊,對他一直十分尊敬,因此連忙起身相迎,眾人都向獨孤信施禮。
「沒想到衛公會來府上,有失遠迎!」
「隋國公不必客氣,今日見你安然無恙回京,我總算是放心了!」
「這都還得感謝衛國公當日在朝堂之上頂住宇文護的壓力替父親向皇上陳情,多謝衛國公!」
楊堅十分禮貌地邀獨孤信落到上座,獨孤信連連擺手,「我與你爹相識多年,怎麼能看著你爹被宇文護阻止在北地而不能回來呢,只是我看隋國公這臉色仍不太好,請了大夫沒有?既然現在已經回到了長安,那就安心養著!」
「多謝衛公掛念!」
獨孤信眼光突然落在胡秉純與王顯身上,特別是胡秉純文質彬彬相貌堂堂,不禁投去讚許的目光,向他問道,「這位應該就是讓大冢宰屈身拉攏讓皇上大為欣賞還推為納言大夫的大名鼎鼎的胡秉純胡公子了吧?今日一見果然氣貌不凡!」
胡秉純沒想到獨孤信會將他記得如此清楚,連忙起身施禮,「衛公過獎了,在下胡秉純,旁邊這位乃是我叔叔王顯!」
眾人正說著話,門外有僕人快速跑進來,「啟稟國公,宮中來人了!」
「宮中來人了?」
楊忠一聽連忙起身,眾人也跟著一起起身離席往外走去,而宮中的宦官已被人迎請走了進來,手中還
第六十三章 南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