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我著想了。」凌玄霜一臉感動。
「不要誤會,」凌玄書十分無情,「我只是希望能早日把你嫁出去,這樣我就又能省下一筆錢了。」
凌玄霜:「……」
傍晚時分,劉掌門火化了劉莫白的屍身,來到凌玄淵的房間,開門見山地道:「凌二公子,不知幾位準備何時上路往落塵原去,我也好叫人備下水糧,與御劍山莊幾位公子一同啟程。」
「明日便走。」凌玄淵言簡意賅。
劉掌門本是了解他這脾氣的,可如今剛剛經歷喪子之痛,不免要多想些,覺得凌玄淵態度過於寒涼了。
「非是我貪生怕死,只是我就莫白一個兒子,我若死了,連個為他報仇之人都沒有,我這才要解毒。」劉掌門眼中帶淚,「我醉仙派已無人繼承,若不是想為莫白報仇,我又何必非要跑那麼遠求人解毒,便死在這醉仙山上也就是了!」
凌玄淵:「……」
「那群來襲的飲血教徒被殺了幾個,被擒住的也吞了毒,其餘的都逃了,我卻連他們殺害莫白的原因也沒能問出來,除了親上飲血教尋仇還能有什麼辦法?」
凌玄淵:「……」
「可我身上的毒不解,我又有什麼希望能為莫白報仇雪恨?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啊!」
凌玄淵:「……我沒有不讓你活。」
「二哥,大哥讓我來問問你我們明日幾時……」凌玄褀推門而入,話說一半才看到劉掌門,「我可是打擾到你們談事情……」
凌玄淵雙目微亮,起身朝他走來,「是不是大哥不舒服了?」說著也不理劉掌門,拉著凌玄褀便出了門。
凌玄褀受寵若驚,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凌玄淵露出這種表情,可是……很嚇人好麼!
「莫白我的兒啊!」劉掌門在凌玄淵房裡一聲痛呼。
喀。
凌玄褀看了看被凌玄淵攥住的手肘,「二哥,你放一下手,讓我試試它是不是斷掉了。」
次日準備妥當上路之時,凌家五兄弟才發現跟來的人著實不少,怎麼也有五六十。這些人都來跟御劍山莊的人說此行全仰仗他們相助了,凌玄淵煩得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直接上馬走人。
凌玄褀揉了揉自己微微腫起的手肘,決定安安分分地和凌玄霜一起乘馬車。
見凌玄書面色有幾分凝重,凌玄淵趨馬緩行到他身側,「在擔心?」
凌玄書點點頭,「被我擒住的那個飲血教弟子,他明明早做了自我了解的打算,為何還要將針上餵的是什麼毒告知我們後再自盡?如若真想殺了我們這群人,什麼都不說不是更有把握?」
「的確可疑,」凌玄淵皺眉,「倒好似是有意讓我們去尋邵煜新一般。」
「這麼做究竟有何企圖?」凌玄書嘆氣,「總覺得這一次飲血教要殺我們這些人是假,這只不過是一根引線,後邊還藏著更大的陰謀。」
凌玄淵面色也有幾分沉鬱,「也不知那飲血教教主火烽在想些什麼,為何要挑起如此大的事端。」
「算了,不想了,不管怎麼說,大哥的命都是一定要救的。」凌玄書道,「既然飲血教引我們去落塵原,那麼我們便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要煩惱,也是他邵煜新先煩惱。」
凌玄淵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眼凌玄霜所乘的馬車,「的確有他要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