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足了,那邊不說二話自然同意放人。
阮蓁蹙眉。
「這種人,為何還給他銀子?」
「他若獅子大開口呢?亦或是給出條件?」
條件?
這世上有幾個人敢在顧淮之面前提條件?
男人不屑一顧,冷聲道:「若不肯,就割了他的手,按押即可。」
嗯,把手跺下來,想按哪裡按哪裡。
阮蓁笑了:「嗯,那就這麼辦吧。」
顧淮之:???
嬌嬌軟軟的小娘子,哪兒來的土匪氣息!
阮蓁心滿意足的把頭轉過來,看向呆滯的婦人:「你覺著如何?」
婦人感恩涕零:「多謝貴人,多謝貴人。」
阮蓁提著裙擺站起身子,而後去拉顧淮之的衣袖:「夫君,回去罷。」
自然有暗衛會留下料理這些事。她也無需擔憂。
顧淮之若有所思的看著阮蓁,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兩人往外走去。
「貴人,等等。」
婦人跑去廚房,手裡抱著這一籃子蜜餞。
「貴人帶路上吃罷。」
阮蓁這次沒客氣,接了過來。往外走。
只聽身後「嘶」的一聲,紙被撕成兩瓣。
婦人卻猶不解氣,那些個擔驚受怕又受辱的日日夜夜,積攢出來敢怒不敢言的火氣在此刻徹底爆發。
她暢快淋漓接連著撕了好幾下。
而後對著馬車遠去的方向,磕了個頭。
顧淮之上了馬車後,也不說話,只是盯著阮蓁瞧。
阮蓁被他盯得發毛。
「怎……怎麼了嗎?」
顧淮之面色嚴肅:「你瞧見鮮血淋漓的場面怎不害怕?」
阮蓁淡笑不語:因為,你在啊。淡化了她對鮮血所有的恐懼。
顧淮之擰眉:「你一柔順女子,怎可說著那些打打殺殺的言辭?」
「都說了,讓你別學娘!我看日後除了請安,你少同她相處。」
沒成親前,他恐嚇一句,阮蓁都要嚇得小臉煞白。
如今倒好,竟然同意割別人的手。還很是興奮。
阮蓁一哽。她輕聲道:「可我是跟夫君學的。」
顧淮之:???
他俯身,一把捏住阮蓁的臉,語氣暗含警告:「再說一遍?」
阮蓁眼波流轉,實話實說,臉頰被捏住,她說的也有些含糊:「我是同夫君學的。」
顧淮之沉默的鬆手。
他沉默的垂下視線。
顧淮之無端的鬱郁。
阮蓁擦了擦被顧淮之捏紅的臉。
「夫君適才是如何動手的?我還想看一次。」
顧淮之冷漠,駁之:「你想都別想。」
按照阮蓁的學習速度。他實在擔心,小娘子回府沒準就捏起石子開始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