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飯,很聽話。」無論爹娘說她是重了還是瘦了,都是疼著她的。
父女倆說了會話,下人在外頭報慕長善回來了,方巧巧讓他進來,方才慕宣說的事,要和他好好說說。
慕長善見了爹娘,畢竟年紀還小,跟阿月一樣高興,就是沒抱著爹娘不放。
嬤嬤搬了凳子過來,慕長善這才坐下。方巧巧說道:「聽你祖父說,你去過一回校場,學射箭有模有樣的。」
慕長善心眼直,哪裡想得到母親是問從軍的事,要是知道,他肯定使勁搖頭。這平日少得功課上的誇讚,一聽見,立刻挺了小小的胸膛說道:「嗯,射箭可好學了,就是力氣不夠大,弓不怎麼拉得開,但祖父說了,我的姿勢學的十分好。」
慕韶華淡笑:「長善喜歡刀劍麼?」
「喜歡呀,比讀書好玩多了。」
阿月插話道:「祖父那天還說,哥哥很適合習武,日後可以做大將軍呢。」
慕長善一頓,這才想起來爹娘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啊啊啊,妹妹真是討厭。當即改口:「就那天喜歡,現在不喜歡了,完全不想再碰。」
慕韶華和方巧巧心有靈犀對視一眼,阿月眉頭微皺:「哥哥昨天還說想去買把小弓箭玩。」
慕長善差點跳了起來,斬釘截鐵:「沒有!」
阿月這回不說話了,哥哥為什麼竭力否認,她想不通。不過一個人這樣不肯承認時,就是不開心,不樂意,那她不問了。
方巧巧看著坐立不安的兒子,問道:「你既然喜歡耍那些,為何不去學?」
慕韶華在旁說道:「長善不想去不要勉強,你祖父那邊為父會和他說。」他捨不得兒子吃那苦,他自己吃苦無妨,但不願孩子受罪。更何況,日後一旦有戰事,兒子很有可能要去,他哪裡放心。
慕長善埋頭想了許久,低聲:「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祖父曾帶孩兒去湯池,還有幾位將軍副將,他們身上,都是傷,全都是傷。」
說到最後,想到那日場景,不由發抖。方巧巧將他攬進懷,輕聲:「但凡保家衛國的將士,都是錚錚鐵骨的漢子,他們是,你祖父也是。那些傷不應讓人害怕,而應讓人敬畏。長善還小,驚怕也沒錯,暫且不要去想這事。」
母親輕輕安撫,那受了驚嚇的心才稍稍平復。慕長善也想像祖父一樣,但他不想像祖父一樣滿身是傷。聽他們說到往日,雲淡風輕,可自己看著,卻觸目驚心。稍有偏差,就是丟了性命的事。
阿月拉住他的袖子:「哥哥不怕。」
二哥在她心裡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現在都發抖了,肯定很恐怖。她再也不說哥哥喜歡那些了,別人問起,就說哥哥喜歡念書。
安撫兩個孩子睡下,方巧巧尋了嬤嬤來,問了這一個月的事。聽聞孔氏被休,十分詫異。正巧宋氏帶慕紫過來探望,便讓她們進來。
慕紫見了方巧巧,也是高興,不知為何,見了這大伯母,便覺安心:「伯母。」
方巧巧笑笑,伸手拉過她:「阿紫是不是又長個了。」
這話不是寒暄,確實是覺她高了些。宋氏微微苦笑:「這半月都沒好好吃過飯,聽下人說,夜裡也常夢魘。這人一瘦,就顯得高挑了。」
方巧巧恍然:「小小年紀總不會藏著什麼心事吧?」
慕紫遲疑片刻,才問道:「伯母可聽了二伯母的事?」見她點頭,才繼續說道,「那天確實是我先打玉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店鋪老闆卻說是二伯母動手打我。雖然我討厭她,但是……聽說她被休在家,日子過的很是悽慘,人都半瘋了。阿紫想,如果當初我說出真相,她就不會被休,變成今天這模樣。」
她每日想起這事,就覺心頭煩躁。這事,她跟母親說了,母親只讓她別多事,更是不安。
方巧巧仔細問了宋氏當日的事,比從下人那聽來的詳細。聽完,脊背冷汗涔涔,那慕立成,實在是個可怕人!根本就是他同掌柜串通,藉機休了孔氏吧。孔氏為人確實不機警,但還不至於愚蠢到讓做事沉穩的慕立成冒險休妻吧?她想不通,其中應當有什麼緣故,但現在看來,還不知何故。
慕紫低頭絞著手指,如果不是母親攔著,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