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搖了搖頭,氣氛又低至零度。
他起身拿了外套,「不吃了就走吧。」我趕緊站起身來,眼前卻一陣暈眩,我撐著桌子,手臂被人緊緊握著,他不說話,似乎等著我回答,「沒事……產後正常現象的。」我剛說完,他已經大步朝前走了,起身後胃還是空空的吊著,嘔意不斷,我想趕緊回家……
我跟著他又上了電梯,我們談了什麼呢?明明是我說一句他堵一句,堵到我無話可說,「我想……看看孩子。」我小聲開口,似乎是聲音太小了,半天也沒聽見回信。可我卻沒勇氣再說第二次了。
他執意開車送我回家,我指著前面一排小公寓時,他有些詫異,我下車後向他道了聲謝就轉身,他卻在身後說,「能看我孩子的只有我媽、我家的保姆和我老婆,你要以什麼身份看他?」我怔忡,你媽,你老婆,都有主了,我要看孩子,只能當保姆麼?
我咬了咬唇,抬眼看著他,他眼神里有什麼在發亮,似乎還在等我的回答,我喘了喘氣,緩緩問出,「你是……要我去當你家的保姆麼?」他撫額,翻了個白眼,我不明就裡,他狠狠地踩了油門,快速的離開了。
在你身邊,我永遠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如果非要問清,不過是再多踐踏幾腳我的尊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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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東信真的出差了,自從上次的倒水事件發生後,我就死死地抓緊了徐京北,揚言他要是不把余東信的行蹤告訴我,我就會想盡辦法破壞他的安木,他起初並不在意,在電話里說,「你隨意,有本事讓她跟我提分手啊。借她兩個膽兒。」我咬牙切齒,「我當然不敢拆散好姻緣啦,但是好閨蜜可以一起睡覺嘛。」你就自己有火自己滅吧。後半句看來人家已經懂了,他哼了兩聲,扔下一句「他出差了」掛下電話。
不知道我食欲不振和月子裡輸的營養針有沒有關係,但現在一天連一碗粥都喝不完,還要嘔個兩三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現在才是孕婦呢。
每天跑他的公司,這段時間簡直累得我腰酸背痛,他回來之前我也無事可做,在家連著睡了好幾天,直到周三接到安木的電話,「你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的耳膜快要被震破,電話拿遠了距離聽她罵了兩分鐘才接回去,「你家徐京北知道我回來啊,沒告訴你?」那邊傳來遠遠的疑問句,隨即砰砰砰幾聲,接著徐京北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有種你晚上躺床上別哭!」終於安靜了。
我捂著嘴偷笑,好半晌聽到她無力反抗的聲音,「算了,我打不過他。」我笑倒在床上,過了半天才開始正常說話,當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訴她以後,她小聲的說,「媽的,這余東信怎麼這麼變態!我之前說他腹黑這詞簡直是不痛不癢!小點聲,我家還有個細作呢。」我笑了笑,對她解釋,「其實……他現在是我的細作。」
&什麼意思?」她困惑問我。「就是……他現在把余東信的行程都告訴我了,因為我說……」我把原因解釋給她,安木氣得跳腳,「你們都這麼利用我的身體好意思麼?!」
那邊「嗒嗒嗒」的拖鞋聲傳來,男人的聲音又惱怒不已,「誰他.媽利用你身體了?你給我說清楚!」
又是一陣爭執以安木失敗告終。
她卻告訴了我一件足夠讓我打死喬夕衛的事情。她似乎躲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聲音都有些顫抖,「葡萄……我……我在半年多前和徐京北吵架,跑到外面瘋玩,你知道喬夕衛嘛……他帶我去酒吧喝酒,結果……我們兩個……」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徐京北冷笑著對我說「你去問你喬夕衛哥哥啊」,我半天說不出話,半年前,我懷孕七個多月時他還去看過我,那時……他居然什麼都沒對我說!
我掛掉電話,怔在原地,對著手機發呆,撥出了喬夕衛的電話,卻是一個女人接的,「您好,我是喬總的助理。」我詫異,到嘴邊的話都噎了回去,「他在哪?」
我抑制不住怒火,打車到了他助理所說的酒店,二十層?已經是頂層了。當我衝出電梯,滿眼的人把我的衝動打壓了一點,但並沒阻止我朝著喬夕衛揮過去的狠狠一拳——
&是為安木,」我的左臂實在已經沒力氣,咬著牙攥緊了右拳又揮了一拳,「這是為你瞞著我!」
全場的人都愣住了,喬夕衛看起來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些的原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