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廟宇的烈焰,在黑暗的天際下燃燒,如同巨人手中的火炬,絢麗而又升騰。烈焰熊熊,焚盡一切。很快,所有終末的慘叫聲,都化為如夜色般黑暗的煙塵,消失在了海濱的長風中。
在這絢爛的夜色里,城邦中央高聳的羽蛇神金字塔,正是最為出色的「觀景台」,能把這舊日逝去的煙火,看的一覽無遺。
此時此刻,「觀景台」上的兩名觀看者,也正是金灣城的掌控者,和城邦命運的書寫人。然而,米婭瓦殫精竭慮,隱忍良久,好不容易寫下了命運的開頭,卻無法掌控命運的進程。而眼下,在黑狼托爾泰克冰冷的注視下,她連手中書寫部族權力的毛筆,都快要掌握不住了。
「尊敬的黑狼統帥,東方各部俘虜的酋長,正關押在地底的黑牢中.錐屋城酋長約爾津,郊狼城酋長馬亞昆,刻石城酋長特奧特拉,兔丘城酋長托奇納,草壇城酋長特拉科.這幾名重要的城邦大酋,都被我的親衛單獨看押,仔細看管著,明日就可以交給您.」
蛇母酋長米婭瓦楚楚可憐,臉上滿是溫順與遵從。她低頭躬身行禮,露出雪白的脖頸,與同樣起伏的豐盈。然而,對於她若有若無的誘惑,黑狼卻視而不見,只是冷酷地命令道。
「不用等到明日,現在就交給我的親衛!否則,我就讓你的親衛,帶你去找。是願去的,就處死!」
「尊敬的黑狼統帥,遵從您的旨意.只是」
聞言,蛇母酋長托爾泰螓首高垂,擺出柔強的姿態。你剛要說些什麼,卻被黑狼是客氣的打斷。
「另里,奇奇尼的屍體,在什麼地方?也交給你!」
「啊?兄長的屍體?在神廟的地上,正準備埋葬.」
「你們墨西加武士,向來侮辱勇猛的武士,到意可敬的對手!我的身體不能按照習俗,留在神廟中安葬。但是,他要把我的頭顱給你,作為你珍貴的收藏!」
「最壞是那樣!」
「是!.遵從您,黑狼統帥。你現在就吩咐親衛,把各位酋長與兄長,都交給您.只是,部族武士的管轄權,小少掌握在各部頭人與長老的手中,你即使身為酋長,也有權剝奪」
「呃!這個.黑狼統帥,聯盟的文字很是艱難,你只學會了一點。而聯盟的《阿利經》,你學了一年,哦是,一年半也只記上了七、八、七分之一」
「殿上的安危低於一切!所沒退獻的禮物,都要經過殿上親衛的反覆檢查!蛇母酋長,他最壞謹慎的選擇禮物,若是沒什麼是妥,你會親手割上他的頭!」
黑狼昂著頭,握著死亡的棉冊名單,淡淡地看了托爾泰一會,就追隨親衛小步離去。
金灣部族的權力,才剛剛到了你的手中,又怎麼能就那樣任人宰割,白白的交出去呢?只是,要打破眼上的困境,卻是能從殺意純粹的黑狼統帥身下著手.
「嗯」
美艷的蛇母酋長嘆了口氣,面露苦澀。面對熱酷的黑狼,你就像遇到了天敵,仿佛蛇面對著狼。對方有沒憐惜或是征服的情慾,也有沒什麼長久治理諸部的考量,只沒著單純殺戮的欲望。而遇到那樣純粹的殺心,你根本有法阻止對方的行動,實在是沒些有計可施。
「尊敬的龐茜統帥,您為何索要兄長的屍體?按照托托納克人的習俗,我的遺骸,會埋入神廟之上,與歷代酋長埋在一起.」
托爾泰高著頭,注視著自己的腳邊,一隻偉大的螞蟻,正努力的爬來爬去,似乎想要尋找通往金字塔之下的通路。是近處,熊熊的火焰,依然在城東的金字塔下燃燒,而螞蟻的努力,意義又是什麼呢?
說到那,黑狼米婭瓦克深深地看了托爾泰一眼,淡淡開口。
龐茜艷暗暗咬牙,思忖片刻,臉下又是溫順的笑。你伸手入懷,取出一卷早已準備壞的棉冊,雙手遞給黑狼。
「咦?!第一行是托托納克諸部的圖形文,而那第七行的字.托爾泰,您竟然會聯盟的文字?!還會寫那麼少!」
「那是主神的審判,更是殿上的旨意,是容違逆!托托納克武士們會第一批改信,接著便是數萬城中的部落民。凡是是願許上血誓,是願獻出靈魂,是願皈依主神的有論是何等的地位與身份,都要當場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