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都像朕與昭儀娘娘一般那麼天作之合。這天底下的人,想要達到如朕夫婦二人那種情投意合、琴瑟和諧的境界,基本都是奢望。更別說洛平候與那苗女了……」
帝王十分不屑,「這兩個本身存在的利益關係,外人稍一攙和便是一出大戲,若非情勢所逼,朕都不屑於去插手。」
徐公公無語,作為一個太監,他為什麼要聽這些啊,「對對對,陛下說的是!」
日漸晉升為妻奴的陛下顯然體會不出徐公公心中的抓狂,他換掉了先前染了血跡的衣物,便打馬去了太傅府,府上不少人都一夜未睡,岐老更是睜眼到了天明。
雖然後來有消息得知洛平候被抓獲下獄,但直到此刻見到真正平安的聖上,全家人才算鬆了口氣。
陳樾在府上隨意聊了幾句,逗了幾下岐老新得的嫡孫,就撓心撓肺的打探到了自家小昭儀所在的院子。
這一下聖上更是坐不住了,飲了半杯茶就溜了過去,果然在院內見到了那兩名一直跟在昭儀身邊的阿葫、阿斑守在門外,讓他暢通無阻的推開了院內的屋門。
只是剛一踏入門內,陳樾呼吸一頓,目光直直的看向床榻之上。
「……這麼大的人了,還踢被子。」陳樾面上若無其事的關緊了門,深吸了口氣,上前將阿蓉踢到腰腹之下的錦被向上一撈。
只是這隻手遇到了小昭儀柔軟的身體,就有點兒挪不開了。
年輕的帝王做賊心虛一般將榻上小人兒的裡衣掀開一點,一夜未睡長了點胡茬的臉就蹭了上去,只覺得呼吸之間、鼻翼周圍滿滿都是馨香的氣息。
他忍不住低頭吸啜了幾口,又是啃又是咬,又怕將小昭儀驚醒,鬧得她睡不好覺,只得放輕些力度。後來整個人脫掉了外袍,竟是直接蹭進了錦被中。
到底是與洛平候血戰了一夜,又只沐浴更衣後趕來了歧府,哪怕陳樾身體再是健壯,也終於有了困意。
阿蓉也似乎感覺身邊出現了一股強大的熱氣團,睡夢中在旁邊不情不願的推了他一下,表情有點不開心,陳樾閉著眼哄她,又是親她小嘴兒,又是輕柔的拍拍她的後背,「乖阿蓉,是朕。」
獄中。
洛平候一身污血坐在角落裡,不知想著什麼,旁邊的獄中正是曾與她歡好的苗女依依,這個製毒出神入化的女子睜大了雙眼,似乎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主子,主子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誰膽敢捉拿當朝侯爺,莫不是要造反?」
苗女說了一堆話,卻發現旁邊的少年郎半點反應也沒有,莫名的多了種被無視的氣憤,「依依在此關了數月,主子為何不救依依出去?」
&說話啊?」苗女追問個不停,洛平候已然未置一詞,只皺起了眉頭,很是厭煩的模樣。
苗女深吸口氣,突然明白了什麼,「你厭煩我?莫非是信了那些人的鬼話,以為我與外人有染?我是被冤枉的,那時我中了迷藥……」
說到這裡,見到洛平候那張染了血跡也仍然俊秀的臉上、嘲諷一般的笑容,她語音突然止住,臉上的表情有點慌。
她這樣的用毒能手能中了小小的迷藥?是個人都不會信。可她也有苦難言,那一天她被馬車中酷似齊昭儀的臉給弄得心神不寧,確實不曾發現被下了迷藥,後來更是悔之晚矣。
但哪怕這樣,她這些年對主人忠心耿耿,也不應得到厭棄……
&變心了?」苗女不可思議的猜測,又有種這一日果然來了的悲哀。
「……是了,宮宴那天我便發現了,你對聖上的那位昭儀有所覬覦,幸好啊幸好,我不曾信你的鬼話,沒有將毒引下給聖上,而是下到膳房中供給昭儀的糕點中,用你在宮中的那些人脈,為齊昭儀陪葬,也算是值了……」
&可恨竟讓她躲過一劫,反倒是聖上用了那份糕點,呵呵就是不知她的好運能否每次都逢凶化吉,日後宮裡頭的女人多了,總會死人的。」苗女面容猙獰的狠聲道。
洛平候刷的一下扭臉看她,目光像是重新認識了她。只是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他眉目地垂下來,想到方才腦海中出現的畫面,目光冷冷淡淡,索然無味道,「齊蓉本來就該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信不信,聖上信不信,事實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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