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女尊)
得了冷寂雲的吩咐,唐瑛和楚硯之的婚事大肆操辦起來。
這一日,蕭琮剛習完一遍心法,只覺渾身通泰,忽聽屋外漸漸人聲嘈雜,似乎在搬運什麼東西,推門出去,果見院子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兩三百名血閣門人分列成兩隊,從庫房到大門排成道長龍,每四個人就抬起一隻巨大的紅漆木箱,源源不斷地運送出去,阮封屏則由三名侍從陪同著端坐一旁,時時叮囑眾人輕拿慢放。
蕭琮注意到那些木箱上面都刻有龍鳳花紋,描金繪彩,大紅喜字張揚醒目,不由吃驚道:「這些全都是送去楚家的聘禮?」
阮封屏點點頭:「這裡每一樣都是冷左使親自命人準備的,婚媒大事,可不能短了血閣的氣勢。」
蕭琮忍不住咂舌,當真好大的手筆!
她看著一隻只巨大木箱從眼前經過,突然好奇心起,忍不住攔住一隊,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要用這麼大的箱子盛放。」
木箱開啟,陽光下但見一片寶光璀璨,內里各式金銀珠寶,翡翠如意,一應俱全。
蕭琮先是一愣,伸手抓了一把,忽道:「咦,這箱子好厚的底。」
阮封屏解釋道:「有些東西是怕磕碰的,就統一特製了這樣的箱子。」
蕭琮「哦」了一聲,看看身邊累得汗流浹背的血閣人,笑呵呵道:「練功偷懶了吧,這些東西哪有這麼重?」末了隨手在箱子上拍拍。
然而手還未觸及箱體,就被一柄摺扇擋住了。
阮封屏「刷」一聲搖開紙扇來,溫和笑道:「蕭大俠,車馬已經在門外候著了,時辰可耽誤不得啊。」
蕭琮聽了眨了下眼,也就順勢收回手來,開玩笑道:「有古怪,莫不是做賊心虛?」
阮封屏神情略有一滯,隨即,卻見蕭琮率先哈哈大笑起來,便也跟著笑開了,邊笑邊道:「蕭大俠真會說笑。」
赤刃分堂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冷寂雲說要五日後舉辦喜宴,一切事宜就恰在第四天頭上安排妥當。
成婚當日,楚家的人一個都沒有來,這也在情理之中。好在血閣分堂人數不少,全數聚在廳堂里也是一樣的熱鬧。
唐瑛騎一匹高頭大馬,披紅掛彩,領著迎親的隊伍來到楚硯之所居的房間門口。
本來依著阮封屏的意思,所謂迎親不過是從楚硯之的臥房迎到喜堂去,騎馬坐轎大可以免了,但是唐瑛堅持按照規矩來,白馬樂隊花轎媒人,不僅一樣不能少,還樣樣都要最好。
蕭七取笑她:「你以後就是個怕夫郎的命。」
唐瑛以此為榮:「我樂意。」
房門打開,楚硯之一身新郎打扮,頭蓋喜帕,由人攙扶著出來,另一人及時在他頭頂撐開把紅傘,取「開枝散葉」之意。
待人坐入轎內,一行人又吹吹打打,直奔喜堂而去。
因兩人都沒有親長在,冷寂雲與阮封屏就權充高堂之位,吉時一到,新娘新郎三拜天地,一對新人算是真正結成了夫妻。
喜宴上,唐瑛紅光滿面,喜氣洋洋,仗著酒量好,挨著桌的一人敬滿三杯酒。
等敬完一輪迴來,人已經醉了七八分,蕭琮今日也興致頗高,連連與人對飲,這時候雙頰酡紅,看上去並不比唐瑛清醒。
她手裡拎著整壇的酒水,見唐瑛往這邊來了就一把拽住她,道:「咱們姐妹再喝一杯。」
&唐瑛答應得爽快,從桌上抓起一壇酒來,拍開封泥與蕭琮手中的酒罈一碰,道,「幹了!」
幾口喝完整壇,兩人都軟到了桌子底下。
蕭琮伸手勾著唐瑛的脖子,兩眼通紅,眼皮似閉非閉:「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喝這麼多嗎?」
唐瑛醉醺醺地靠過去,差點把蕭琮撲倒:「嗯……為什麼……」
蕭琮皺皺眉頭,突然覺得兩個人靠在一起熱,閉著眼睛一下把唐瑛推到一邊去,然後自顧自呵呵地笑起來:「我高興……真的,我替你高興……」
&也……高興。」唐瑛的酒罈掉在地上,醉眼朦朧地趴著滿地找,找到後又爬過來和蕭琮委在一起,「我說,什麼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蕭琮一聽又樂了,指著她笑個不停,
第25章假戲真做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