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無賴?」
楚硯秋氣結。
過了一會兒,蕭五見他也得了教訓,就一鬆手,把他丟在地上。
楚硯秋這下摔得狠了,差點疼出眼淚來,抬頭惡狠狠地朝蕭五瞪過去,心想我記住你了,有你落在我手裡的時候。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這句話,空氣中忽然彌散開一股香噴噴的氣味,蕭四叫道:「不好,快閉氣!」
幾人都是臉色大變,急忙照做了卻已經來不及,只覺手腳一陣發軟,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
楚硯秋大喜:「還是師傅好手段!」
少女這才笑笑地攤開手掌來,只見她掌心裡正放著一枚翠玉小瓶,瓶塞開啟,那香味就是源自瓶中。
這時,她注意到蕭四幾人都已動彈不得,唯有蕭琮還能好好地站立,不由「咦」了一聲,隨即眸子一閃,似乎想到什麼,人飛一般地掠過去,伸手扣住蕭琮脈門。
&不得。」少女一搭上她的手腕,就發現她的內力幾乎為零,這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她這軟筋香雖然好使,卻偏偏對沒有武功的人毫無作用。
見她分神,蕭琮驀地眼神一凜,就是此時!
說時遲那時快,蕭琮手腕一翻,左手蛇一般沿著少女手臂攀上,作勢扣她咽喉。
少女一驚,忙抬手撞她手肘麻穴,不料對方也反應極快,猛地伸右手擋她攻勢,左手卻已瞬時撤回,轉而指向她雙目。
少女急得彎身避過,也再沒心思纏鬥,當即運兩成內勁於掌心,一掌將蕭琮直摔出去,緊接著點住她五處大穴。
&傢伙,原來是個練家子!」少女經過這一戰也驚出滿頭汗來,蹲在地上看蕭琮,奇怪道,「你招數使得這麼好,怎麼沒有內功?」
蕭琮這時一動不能動,不由心底冰涼。她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功力,毫無取勝的可能,然而生死關頭只能拼上一拼,不得已也使出了些狠辣的招數偷襲。
少女見她不說話,卻越發地有興致,突然眼珠一轉,道:「我看你根基不錯,就是內力差勁,經脈也有損傷,你這樣練再久也是白費,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一套適用的法門怎樣?」
蕭琮聞言一愣,楚硯秋卻急了:「師傅,她和血閣的蛇鼠一窩,你怎麼……」
&又有什麼關係。」少女打斷他,無所謂道,「我和血閣本來也沒什麼恩怨,只是師傅他老人家和血閣的不對盤罷了。嘿,這個人我看上了,非收她作徒弟不可,免得大師兄總要在我面前炫耀他那天資聰慧的弟子,要我沒面子。」
楚硯秋又急又氣,卻拗不過那少女,直憋得滿臉通紅。
&麼樣,考慮考慮吧?」少女眨著眼,目光炯炯。
蕭琮失笑,道:「拜師是大事,哪是可以草率決定的。」
少女歪頭想了想,道;「也對,這樣吧,正巧我有急事,要先把硯秋這孩子送到他家裡去。你呢,就慢慢考慮,我過幾日再來找你。」
蕭琮道:「你找得到我?」
少女噗嗤一聲笑出來,從懷裡掏出個藍幽幽的瓶子,打開瓶蓋,滴幾滴液體在蕭琮身上,笑道:「好了,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了。」
蕭琮無語。
&徒兒,你遲早是我的乖徒兒啊。」少女越想越開心,三兩下就解開了蕭琮的穴道,然後把兩樣東西塞進她手裡,道,「我也該走了,先送你個見面禮。」
蕭琮低頭看去,只見其中一樣是個翠綠翠綠的瓶子,正是少女方才所用的迷香。另一樣不用說,自然是迷香的解藥。
&好收著,好使得狠呢。」少女說完也不再囉嗦,抬腿就走。
楚硯秋原本正沉著臉生悶氣,此時見少女真的走了,趕忙喚她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蕭琮看看少女遠去的背影,又看看手裡的兩個小瓶子,笑著搖搖頭,這女孩子說風就是雨,雖有幾分邪氣,倒也不像是壞人。
轉頭見蕭四幾個還軟綿綿躺在地上,便拿出解藥來給她們一一服下。
不一刻,蕭七緩過勁來,站起身一邊活動胳膊手腳,一邊道:「奇了奇了,真是什麼奇人奇事都有。」
蕭二苦笑道:「咱們現在怎麼就和血閣分不開了呢,聽聽楚家小子說的,蛇鼠一窩,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