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女尊)
蕭琮等人行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發現最後一個暗號指向東街上一間毫不起眼的錢莊。
錢莊的生意看上去並不十分興隆,櫃檯里只坐著個老掌柜,另有兩名夥計在屋內做事,但屋後卻有一間不小的院子,後門處站著幾個別刀的女人。
三人裝作是路人的模樣在街前徘徊,秦不命掃了那幾個看守一眼,低聲對蕭琮道:「師姐,門外邊一共就七八個人,我看咱們過去點了她們穴道,闖進院子看看吧。」
蕭琮默不作聲,只將目光瞄向左近的茶寮,貨攤,和幾處民宅。
豫章瞥見她的神色,邊壓了壓頭上的草笠,邊湊近了問:「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些人不太對勁?」
蕭琮聽了和她目光一對,心照不宣。
打從剛才她就察覺到,錢莊后街上這些看似普通商販百姓的人,其實個個身懷武功。她們密切注意著錢莊門前的動靜,想必是只等有外人意圖闖入,就立刻群起而攻。
其實以她三人聯手,要制服這些人倒也不難,可一來沒有親眼見到阮家人被困錢莊之內,二來不能確定她們狀況如何,是否行動方便,若此時就打草驚蛇,暴露了身份,委實不夠妥當。
豫章想了想,突然眼珠子一轉,對蕭琮道:「我有主意了,不過師姐你可別說我是旁門左道。」
蕭琮失笑:「我還沒想出正門右道的法子來,你只管去旁門左道好了。」
豫章嘻嘻一笑,從懷裡掏出幾個瓶子,也不知倒了什麼粉末在手上,搓了幾下,便大步朝街邊去了。
沒片刻工夫,她回來兩人跟前,得意道:「解決了。」
秦不命張了張嘴,不明白她為啥在每個攤子前三摸兩摸就算是解決了,卻忽聽有人大喊:「出……出人命了!」
蕭琮遠遠地看去,果然瞧見有人倒在路邊上,另外幾個親屬模樣的已經紅了眼,又哭又叫地揪著小販們不放。
豫章挑了挑眉毛:「沒事兒,過兩個時辰就能活過來。」
倒是街上不知內情的百姓真以為出了怪事,怎麼好端端的菜攤子上的菜、茶寮里的杯子、賣貨郎的小玩意兒突然都沾了毒,一碰就死了這麼些人,不由得全都圍攏過去。又過了一會兒,兩隊衙差也從遠處跑來,拿著兵器擠進人群里就要拿人,對方又豈肯束手就擒,兩相廝打起來,場面頓時更加混亂。
豫章樂不可支地掏出兩個藥丸來,一個往錢莊後門一摔,一個扔進了院子。
藥丸碎開,飄出幾縷青煙,門前守衛連吭都來不及吭上一聲就倒了下去。
秦不命愕然:「咱們跟兩大門派打那會兒,你怎麼不用用這個?」
豫章攤手道:「數量有限,又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唉唉,早知道她們那麼多人,就該多準備一點。」
三人哈哈一笑也不再打趣,趁著沒人注意騰身翻過了院牆。
越過滿地昏死的看守,蕭琮一掌劈開院東面唯一上鎖的房門,推門入內,只見狹小房間裡橫七豎八擠滿著人,卻正是阮村的村民不錯。
蕭琮大喜過望,忙解了眾人穴道,表明來意,有幾個人立刻認出她來,說,這不是那個死也要護著夫郎的拼命娘子嗎?這麼一說其餘人也都記了起來,更沒什麼疑慮,都跟著蕭琮跑出屋去。
秦不命見她打開了院門,卻不帶著人逃出院去,反倒進了旁邊一間空屋,不由好奇,剛張開嘴,卻見蕭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外間忽然傳來腳步聲,一群人衝進關押阮家人的小屋,片刻後又涌了出來。
透過窗紙上的破洞,可以清楚看到一個人火急火燎地檢視了一番四敞大開的後門,之後點齊人馬,勃然大怒道:「真他娘的,準是從後門跑了!你們幾個跟我去紅袖樓,其餘的人全都給我出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翻出來!」
蕭琮聽到「紅袖樓」三字,心裡一突,難道說指使她們的人竟藏身青樓妓館?那麼今早見到的那頂小轎……
她臉色沉了沉,抓住門扉的手不由加了幾分力。
錢莊守衛傾巢出動,院中人聲漸消。
豫章見了笑道:「原來你打得是這個主意,跟冷小子混久了,果然沒學什麼好。」
蕭琮汗顏,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