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聽了一愣,敢情這好事不止一樁。蕭七和阮封屏?她倒是從沒想過這兩個人也能湊到一起去。
極少開玩笑的蕭四也樂了,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對蕭七道:「讓你別得罪老五了,她雖然話不多,現在身邊不是多了個伶牙俐齒的嘛,可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了。」
&姐,你也越來越沒正經。」楚硯秋埋怨地看她一眼,閉起嘴巴不吭聲了。
蕭七卻哀怨起來:「我要是有人可欺負也不去欺負她了,可惜封屏他平時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怎麼一見我就全變了呢,我寧可他來欺負我,也好過整天對我冷冰冰的。」
蕭二見狀直笑她一臉沒出息樣,湊過去道:「要學怎麼啃冰山眼下不就有現成的師傅嗎?」說著還不怕死地瞅了瞅蕭琮。
蕭琮聞言先偷眼看冷寂雲,見男人臉皮薄,被蕭二這麼一說就有些掛不住,心想這回要糟,你們闖了禍最後還不是我首當其衝地受著。
她一把把蕭二拎過來,黑著臉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連『好人蕭二』都學壞了,我真要檢討檢討自己,是不是對你們『照顧』太少。」
蕭二被她一指點在胳膊肘的麻筋上,頓時整個膀子都不能動了,呲牙咧嘴地哼哼出來,心說少主才是跟冷寂雲學壞了吧。
幾個人久別重逢,嬉笑起來也就全沒了顧忌,半晌才停下來商議正事。
&麼?咱們要和符青聯手?」蕭七聽了圍攻分堂和龍棠山的計劃,臉上老大的不樂意。
蕭四的臉色也沉了沉,片刻後才道:「少主這麼決定自然有少主的道理,我們本不該過問。只是符青這個人並非善類,即便和少主有舊日的情分在,到了危機關頭也說不定再使出棄車保帥的把戲。」
冷寂雲這時才出聲道:「你放心,符青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得很,自然會小心防著她。她誠心合作便罷,若是敢背地裡耍花樣,就別怪我新賬舊賬一併算了。」
蕭琮皺了皺眉,嘆道:「你們的擔憂我明白,這也是我能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只是以她的為人,還不至於跟蘇枕河同流合污。」
四家將聞言便不再做聲,雖然憂心蕭琮再一次落入符青的圈套,但好在有冷寂雲在,這個男人的精明足以看破符青的伎倆。
她們腦子裡轉過這個念頭都是一愣,心說是從什麼時候起,就把冷寂雲歸入自己這一方了,似乎有他協助,不但不擔心蕭琮有所損傷,反倒令她們安心不少。
幾人談到夜半,蕭琮便讓四家將與楚硯秋先行回返,免得高、阮兩人起疑。
蕭七雖然一顆心偏向了阮封屏,卻知道事關重大,因此也不反對先將他制住再做打算的提議,並保證不在他面前透露隻言片語。
送走五人,蕭琮重新返回屋內,才發現冷寂雲手裡拿著個香囊正想得入神。
&是阮村人在藥師門時贈與我的小東西,你前日說要借來一用,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派什麼用場了?」蕭琮坐到冷寂雲身邊,手臂自後面環到他身前,連同男人的手和香囊一併握住。
冷寂雲在她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緩聲道:「阮村的人姓阮,阮封屏也姓阮,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蕭琮驚道:「你說他們原本是出自一家?」
阮字不算是大姓,她之前雖然也有所疑慮,但阮村人和阮封屏實在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她便也不曾深究,如今看來,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冷寂雲舉起那香囊來,悠悠道:「我第一次見到這香囊就覺得眼熟,卻不記得是在哪裡見過,直到前幾天才想起,阮封屏房裡也出現過一模一樣的紋樣。」
蕭琮見那香囊上的花紋很是獨特,不像是繡工常用的樣式,心裡也覺得阮封屏和阮村人必有關聯。
&封屏在加入血閣之前是回羊嶺阮家山的家主,因為年輕又是男兒身,一開始不能服眾,是唐瑛率人上山幫他坐穩了家主之位。」
&封屏和唐瑛早就認識?」
&錯。」冷寂雲伸手按住眉頭輕輕地揉著,這幾日思慮過多也叫他覺得有些累了,「那時候唐瑛已經是血閣中人,但阮封屏並不知情。唐瑛想和阮封屏以朋友論交,就只有隱瞞自己的身份,但沒想到還是給阮家山惹來了麻煩。」
蕭琮想起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