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功夫,亦龍回來了,領著大家來到約定好的客棧。
南國振先下馬車,然後伸手扶姜慧下車,發現姜慧半邊衣裳是濕的,兩手還凍得發冷。
南國振伸手探了探姜慧額頭的溫度。
「好湯,你發燒了!
由於風猛雨大,加之這輛馬車只是輛最普通的馬車,車窗也就一塊布掩擋,雨水都從車窗濺到姜慧的衣裳上。姜慧本就是查查的體質,又被經這一路的顛簸,小身板那受得住,就這樣熬出病來了。
安頓完住宿,亦雀給姜慧換上乾衣服,南國振命亦龍立找位大夫給姜慧看病。
亦龍問了個遍,在這小鎮只有位范大夫,而且范大夫是出名了的細心好大夫。
亦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范大夫的藥店,一見范大夫,亦龍二話不說,強行的拉著范大夫來到客棧。
范大夫在給姜慧把脈時,注意到姜慧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喃喃:肚子都這麼大了該有四個多月了,四個月胎兒該平穩才對,為何還會有胎兒不穩的跡象。
范大夫心想南國振、姜慧等人住在客棧定是外來人。看來創造胎兒不穩該是一路顛簸導致。范大夫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於是問:「這位夫人是不是被顛簸過?」
范大夫這麼問把亦龍、亦雀、南國給怔住。
如果告知范大夫,姜慧是被一路顛簸過來,那不是把自己的行跡給泄露了,雖然離開疆城但這裡還是疆國的土地,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於是南國振編了個謊。
「夫人喜歡觀看雨看的風景,地滑我沒注意扶好夫人,把夫人給摔倒了。」南國振回道。
下雨路滑,沒注意扶好,把自己家夫人給摔倒了,這是范大夫史來聽到最荒唐的笑話。但聽南國振這一說法,范大夫斷定南國振是個粗心大意之人,於是呵斥南國振。
「你這個當爹的怎能這麼粗心,夫人都有四個月身孕了,你也不知牽好她的手?」
「什麼,我夫人懷了四個月的胎兒?」
范大夫不由嘆道:唉,看來你不是一般的粗心大意,是非常的粗心大意,自己的夫人懷孕四個月,你竟一點沒覺察?」
「我」南國振羞愧得無言以對。
「好了,別愧疚,以後要多細心些就行了。你夫人受了些風寒,要給她喝多些薑湯,或泡個熱澡可去寒,只要悉心照看這燒很快就會退。重要是,動了胎氣一定要臥床休息,我再給你們開些安胎的藥,你煎服給就她服下。三日後,我再來給夫人脈診。」
南國振謝過范大夫,就吩咐亦龍護送范大夫回去順便拿藥。
范大夫走後,南國振熱淚盈眶望著昏睡的姜慧,悔恨自己,差一點就害死了自己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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