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的大好機會,當即助戚雲恆力排眾議,敲定了皇夫歸京之事。
然而當那位皇夫真正回到京城,朱邊卻鬱悶地發現這人根本沒有一個「男寵」的覺悟,也不像傳說中那樣酷惹是生非,對權勢更是瞧不出興趣,甚至還像他一樣把貪圖享樂這種無傷大雅的缺點擺在了明面。
——簡直像做了八輩子佞妄,留出的把柄都是討君王歡心的陷阱!
朱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說動戚雲恆,將皇夫推上了朝堂,結果卻有人橫插一腳,把本該引發眾怒的皇夫變成了皇帝陛下的送寶童子,順帶著坐實了戚雲恆的皇帝之位,讓他的君王之權愈發地堅不可摧。
今日,戚雲恆又請出了一位連朱邊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的世外高人,給自己的龍椅平添了一縷天家威儀,同時出場的皇夫皇后亦是不負眾望,當眾上演了一出後宮和睦的精彩大戲。
一套組合拳下來,連朱邊都覺得如今的王朝起碼在皇帝這一點上已是穩如泰山,無懈可擊,即便是繼承人這一塊還有所缺陷,也架不住皇帝陛下年輕力壯,能生,能等。
事實上,在經歷了一個極其英明的君王之後,大多數朝臣都會更想要一個不那麼英明但也不至於糊塗的中庸之主。
正所謂明君治下無忠良,皇帝太優秀,大臣們還怎麼攪風攪雨,縱橫朝堂?
正是出於這種不能說出口的私心雜念,朝臣們不想讓惡名在外的大皇子戚雨澈騎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倒是都很希望各方面均不那麼出色但卻很是伶俐乖巧的二皇子戚雨溟被立為太子。
然而朱邊的觀察揣摩,戚雲恆恐怕還不想立任何皇子為太子。
這一點倒是讓朱邊想不明白了。
但戚雲恆也不至於鬼迷心竅,生出想把皇位傳給皇夫的荒唐心思。他們倆可是年歲相當,誰死在前面都還說不準呢,根本不存在傳承的可能。皇夫據說又是個不能生的,唯一寵的子侄還是個姑娘,想要謀朝篡位都沒有資本。
思來想去,朱邊只能將其歸咎於君王近乎[變]態的權力欲。
讓朱邊鬱悶的是,這件事一樣無法對戚雲恆的君王之權產生威脅。
戚雲恆可是立了王家的姑娘做皇后。有這麼一個枝繁葉茂的世家在背後撐著,用不著戚雲恆自己開口說什麼,王家的門人門生會擼胳膊挽袖子地衝殺出來,為王皇后保駕護航,將那些試圖在王皇后誕下嫡子前搶占太子之位的投機者盡數放倒。
更讓朱邊煩悶的是,也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近日來,戚雲恆在國事上越來越倚重米粟、萬山那些更加方正秉直的大臣,搞得他都不敢再輕易開口,怕錯上加錯,徹底暴露了自己。
可讓他此沉寂下去,像刑部之於六部一樣做個清湯寡水的邊緣人,朱邊又實在無法甘心。
朱邊將所有可能給戚雲恆添堵的事情篩選了一遍,到最後卻愈發怨恨起那個弄出真假玉璽之事的混球。
——走著瞧,老子非把你從犄角旮旯里揪出來不可!
鬱悶之下,朱邊端起酒杯,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下一刻,朱邊便扔掉酒杯,跳了起來,一邊掐著喉嚨,一邊朝窗外大吼,「快點給你家老爺我拿水來!要那種用白糖沖的,快快快!」
也是這一夜,皇宮之內,後宮之前,小太監們聚居的密林之後,一處名為秘居的院子裡,沈真人也如某個姓朱的尚書一般開著窗戶看月亮。
至於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卻只能用一個「懵」字來形容。
沈真人從沒想到自己會在皇宮裡遇到另一個修者,而且還是個僅靠修為可以將他徹底壓制的大前輩。
祭祀結束後,沈真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秘居,只覺得猛然回神,自己已經站在了秘居門前,再一看天上太陽,明顯已是未時過半。
沈真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秘居的門前一動不動地站了好半天。
回過神來,沈真人的第一反應是趕緊將此事告知道宗,但未等行動,他便又將這個念頭果斷掐滅。
把事情告訴道宗很容易,可之後的發展卻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駐守京城雖然是個苦差事,但也有著宗門裡沒有的便利和福利。一旦他把皇夫是修者的事告知宗門,免不了會有人因為他與另
第51章各有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