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中諸般念頭,先說眼前事情。
他收起陣盤,雙手端著煙波圖說道。
「呵呵,你受的起的,三塵繩只是一件下品法寶,並非有多珍貴。昨日你幫淨厚獲得佛緣,只此一事,就值得白雲寺厚禮感謝,我是白雲寺僧人,又是慧秀師父,將來慧秀需要你幫助的地方甚多,這點東西,微不足道。」
王齊還想說什麼,聖僧接著說道:「我知你心性,不願無故受人好處。此物你現在確實需要,你身上秘密眾多,你也不想有人時刻窺探你,偷聽你的秘密吧。此物就當我借你,等哪日海儀離開,你在把此物還給慧秀,這樣可好?」
「多謝聖僧,那晚輩就暫借三塵繩,待他日用畢,再還給慧秀師弟。」
「恩,你一定有很多疑惑想要問我,有的事情我不能說,有的事情你不問我不會說,有的事情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你先問。」
不能說,不問不會說,會說。
三種說,代表三種不同解答。
不會說,就是不管王齊怎麼問,聖僧也不會回答。
會說,就是聖僧隨後會告訴他。
不問不會說,這個最關鍵。
一定要好好把握!
王齊感謝,收起煙波圖,然後想了想緩緩問道:
「晚輩前些時日去了一趟萬陣宗。回來後,經過多方打聽,知道了一些萬陣宗當年發生的事情,但知道的越多,發現謎團越多。聖僧或許已經知道晚輩此行一切,晚輩也不敢耽擱聖僧時間,就不贅述。晚輩想問,海儀為何見到煙波圖就停止對晚輩下手,萬陣宗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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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聖僧一聲長嘆。
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本來溫暖和煦,屋內檀香裊裊,本來無比寧靜。
但在這一聲長嘆後。
陽光溫暖消失,仿佛只剩下了慘白的光。
檀香也失去了寧靜,更像是給先人供奉時的敬香,只有哀思。
一時間,王齊感覺到一種極大的悲慟,一種從未有過的難過。
裡面有思念,有遺憾,有不甘……
王齊看著聖僧,聖僧看著窗外,眼中的那抹憂愁,猶如實質。
「慧秀和你說了我師兄的事情了吧?」
王齊胸口仿佛壓著一塊巨石,讓他感受到一種痛徹心扉的難過,幾乎無法呼吸。
他點點頭。
「我從記事起,就在白雲寺,一直是師兄照顧我,如兄如父。三千年前,我跟隨師兄前往萬陣宗,當時的我,還不到八歲。師兄進入萬陣宗內,我和其他同門在外面等候,但那一別卻是永遠。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找到萬陣宗山門,想要進去找到師兄,可是我沒有這個機緣。直到十多年前,我見到慧秀,我才看到一點機緣,只是可惜,可惜我看不到師兄了。」
聖僧再次長長嘆息。
王齊沒有出聲,靜靜聽著。
「三千年前,師兄進入萬陣宗十日後,有一位修士找到我,交給我一樣東西,同時告訴我一件事情,是什麼事情,將來你就會知道,這樣東西,現在你應該收到了吧。」
聖僧抬手,掌心飛出一點金色靈光。
靈光閃爍數次變得漆黑,緩緩向兩側蔓延。
很快,在聖僧掌心上出現了一根漆黑扭曲宛如指節長短的漆黑樹枝。
王齊眼神猛然一縮,勃然變色,全身戒備,緊緊盯著聖僧。
這是聖樹樹枝!
他心中最大的秘密,沒有之一。
他身懷道炁,很多人都知道。
但聖樹,沒人知道。
第兩百七十四章 王真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