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賒賬?」我尷尬的抓著後腦勺。女人遲疑一會,大方的開著玩笑說:「就給您記賬吧!不過,我們這種小本生意,您可別一走了之再也不來了。」
我草,這次真遇到大神了。
本來我準備鬧點事,算出她家一些事情嚇唬人,最後再說出她未婚夫昏睡的情況,從她這裡打開缺口,去幫男子醫病的。沒想到她這麼大方,這桌子東西真的不少了。
「老闆,傻眼了吧?」黛兒咯咯發笑,說:「春枝妹妹,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呃,你們認識?」我真傻眼了。黛兒說:「我昨晚就來吃過。虎丘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發生點特殊的雞皮小事很快就能傳開。您把人家招牌踹了,這事可是街坊們昨晚的熱門話題,來吃燒烤的人會不講這事?我沾您的光,昨晚就被人認出來了。」
「你早說啊?害老子看了一天的貓和老鼠,不然老子直接讓你引薦了。」我憤恨的說著,黛兒說:「你又沒說您要幹嘛?我又不是您肚子裡的肥蟲,怎麼知道您想做什麼?」
與黛兒打了幾句嘴仗,我直接說:「我能醫好你未婚夫,但是需要你在中間搭橋。」
「您真能醫好?」女人給她爹媽大聲招呼,走過來自顧的咬開一瓶啤酒喝完,打著酒嗝,不確定的發問。我說:「第一天發病,睡了一天一夜沒起來,醒來後感冒一次,病好後,第一天睡十二個小時,第二天睡十四個小時,到第五天睡二十二個小時,一直到現在。」
不等春枝開口,我咬著味道很好的雞抓,含糊不清的說:「這些已經發生,只要留心都可以查到。問題是我不收錢,不要任何好處,所以你不必懷疑我的動機。」頓了頓,接著說:「這只是表面症狀,他還害怕金光閃閃的東西,見到鏡子ズ鐵勺ズ菜刀等等只要屬金,偏金,寓意裡帶金的東西都害怕。」
春枝又彪悍的咬開一瓶啤酒喝完,說:「我們剛訂婚,他就出了事,都說是被我克的。」看樣子,她委屈的想哭,卻強忍著沒哭出來。
「你八字多土,他命里生金,你也不是克夫命,怎麼可能相剋。」我冷哼一聲,說:「等會我磨一把剪刀,你偷偷放進男子的枕頭底下,保證他明天不再嗜睡。」
思考良久,春枝點了點頭,咬牙說:「縣裡很多人都知道陳先生是能人,但是您的人品」
聽到她的顧及,我挑起黛兒的下巴,對春枝說:「我喜歡這樣的。你太胖,臉蛋也不行,我對你沒想法。」
壞名聲已經打出來了,就得承擔後果。我這話雖然傷人,但確實最直接的方法。春枝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苦笑兩聲,說:「我怎麼相信您不是打別的主意?」
「我要找田七麻煩,也就是給你未婚夫治病的那個神棍。」我說。
又聊了幾句,春枝帶我們到了她家,她按我的要求找了一把剪刀,活著的大公雞,以及香ズ裱ズ黃紙和磨刀石。
用她找來的東西做好準備工作,我捏著雞嘴,割斷大公雞的脖子,放了半碗血,把寫著他未婚妻八字的黃紙點燃丟進血碗裡。
黛兒認真的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春枝膽怯的縮著身子。我把帶血的碗放到一邊對春枝說:「你們定過婚,公雞血里燒了他的八字代表他。你割破中指放一點在碗裡代表你,我要用你們的血磨剪刀,這樣的剪刀能破外邪。」
當然,我沒說磨剪刀的法子才最最要,那是屠鬼的。用他們的血磨,只是為了防止傷害男子的生魂。
夜色下,裝血的瓷碗看著特別瘮人,血面飄著細小的雞毛和黃紙燒完的殘渣,給夜色披上了一層神秘色彩,春枝游移不定的看著血碗,半響也沒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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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鬥法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