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齒向葉萱點了點頭,帶著屈辱提著包離開。
葉萱在家裡穿的很休閒,我走到她旁邊,扒開她耳邊的頭髮,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耳洞,又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她身上的氣息,說:「你身上的陰濕還沒完全清楚,先和武含煙住一段時間。」說著,我轉頭對吳招弟說:「走,我們搬家。」
吳招弟在這也很拘束,聽說要走,立刻起身。
「的名聲已經傳來了,沒有超過打賭的七天,我換下來的內褲在洗衣機里,記得用手洗乾淨。」
剛到門口,王曼打開門進來,我玩著舌尖,對著洗手間轉著眼珠子。王曼掃了一眼我和招弟,說:「準備走?也好。願賭服輸,我會給你洗內褲的。」
「對了,等武含煙回來讓她洗臭襪子。」
「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男人。」王曼拉開門,偏臉看著門外,好像在說:還賴著不走,難道要老娘送你?
杵著夜蕭剛下一層樓,我才記起自己沒錢,招弟更不可能有錢,拿電話給葉萱打過去,葉萱說:「媽也賭輸了,隨時請你喝咖啡,時間你定。」
「嗯,好。」
聽她的語氣,我準備要錢的話憋回了肚子,簡單聊了兩句切斷了電話。
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杵著夜蕭站在馬路旁邊,吳招弟跟著我看了一刻鐘的車流和人流。我問:「肚子餓嗎?」
「嗯。」
吳招弟微微點了點頭,身上還是那件舊外套和裹腿牛仔褲,以及平底涼鞋,只不過被洗的很乾淨了。她跟我一樣屁的行禮也沒有,因為除了這一身,其餘的爛衣服我都沒讓她帶。
自己一個人肚子餓,可以到處坑,帶著個員工,總不能讓她跟著餓肚子和一身像樣的衣服也沒有吧!
只要向葉萱開口,絕對有大把的票子;給錢多多打電話,她也會立刻出現……在縣城真要問人弄錢,也就是張張嘴的事,偏偏我就是不願意,於是卡在肚子餓這件事上。
「有了。」
在街上晃蕩一會,我見有家飯館前掛著恭賀滿月之喜的牌子,轉頭再看吳招弟的誠懇打扮,笑呵呵的說:「走,咱們去出酒席,你什麼也別說,只用吃就行了。」
「呃。」
吳招弟愣了愣,問:「你認識?」
「不認識。」我捋著葉萱買的名牌西裝的邊沿,說:「我去吃飯,別人不會問我是誰。」看著她樸實的打扮,說:「別人也不會懷疑你吃霸王餐。」
「這樣不好。」
「那你還有錢嗎?」我想起了她的二十幾塊錢。她小心翼翼的掏出那一把錢,趁著路人不注意,塞進我的口袋,隨後又往旁邊挪了挪,低頭站著不再說話。
「當我問你借的。」
看向飯館對面的小麵館,我嘆了口氣,虛弱的晃悠了過去。吳招弟跟在旁邊,說:「你不是說幫我醫病嗎?這當醫藥費了。」
「給門客醫病還要錢,太沒品了。」明擺著已經坑了別人最後二十幾塊錢,我還厚顏無恥的說著。
麵館,叫了兩碗三塊錢的麵條,感覺勁道很足,吃的倍兒爽。
對面吳招弟吃著什麼也沒添加的麵條,她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氣質,踏實。不像在王曼家的拘束,也沒有面對劉虎媳婦的怯弱,她吃的很香。
「陳先生?」
掏出一把零碎的錢,我小心翼翼的數出九張一塊,收錢的婦人有些不爽了,一輛麵包車上走下一位五十多歲的中老年,有些不肯定的喊了我一聲。
「嗯,您是?」我疑惑。-#~妙?筆?閣?++
經過中老臉的解釋我才想起,我第一次守靈,大早上在一個麵攤吃麵,那時正巧撞見了關鈴。那個麵攤就是他的,兩個月前他盤下了這裡,從郊區小門面做成了鬧事門面。
人生就是如此神奇,他自己都沒想過,會在鬧市開麵館。
隨意聊著,中老年的表情很詭異,驚喜中帶著遲疑,我感覺他有事,說:「您有什麼事?不介意的話說來聽聽。」
「哎……」
走到店門外,中老年嘆了口氣,說:「閨女嫁了兩年多……」話很長,他說了好久才提到重點,一個月前他女婿被車撞成了半身不遂,接著女婿的父親做裝修,
第十一章肚子餓了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