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的扔到了趙家。
寬敞的房間,亮堂的長桌,趙佳媽盤著頭髮,精緻西服包裹的身軀比趙佳多些成熟的味道,歲月在臉上雕刻出的是氣質。她坐在桌子對面,對著站在我身後的兩人示意一眼,兩人微微點頭,標準的向後轉,輕輕出門。
「今早五點三十二分,在那一分鐘內,夠資格的人不管在做什麼?都接到了一個電話,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陳三夜。」貴婦拿過杯子,攪動著調羹,含笑的繼續說:「這群日理萬機的人,聽到了一個笑話,一個嚇人的笑話。從古到今沒有王被石頭拍死,也沒有人能拿磚頭把王拍死,以前沒有,以後可能也沒有,不過現在有個王死在了磚頭下。恭喜你,你出名了。」
我靜靜的坐著,沒發表任何意見。
「你腦子裡想的什麼?連老爺子也敢殺?」貴婦就像聊家常似的問。
殺了劉君又弄死了趙老爺子,我已經懶得去考慮會出現什麼後果,說:「不殺他,我已經死了,所以他死了。螻蟻尚且偷生,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從來沒有螻蟻能捅破天,也沒有哪個天被螻蟻捅破,您這是在說笑話吧!」貴婦諷刺完,說:「保護老爺子的狙擊手身上有防蟲劑,不可能被蛇咬到下巴,狙擊手被蛇咬導致走火,已經被送上了軍事法庭。」
難道是蠱蟲導致毒蟲逃竄,咬了狙擊手一口?
呃!
我驚訝的瞪著貴婦看了好久,不敢置信的說:「槍響是個意外?老頭子不是要當場弄死我?」
「應該是打算殺你的,老爺子已經下了預備的命令,不準備,槍怎麼會走火?」
貴婦與我聊了一會閒話,電話響起,她接起來一聽,當著我的面開始下命令。
第一類,全省嚴打。
第二類,驅逐所有外來勢力安插在本省的釘子,指的是當官的。
第三類,滅口。殺的是哪些人?滅的是什麼口?我不知道,反正有一批人藉機被她弄死了。
「諸葛羽也動手了,關於你是諸葛隨風的謠言中又多了另外很多種謠言……你叫陳三夜被一個神棍在路邊撿到,沒有實際證據證明你有更多的身世。」
貴婦下了很多命令,講完諸葛老頭的動作,又說:「你選擇怎麼死?」
「能不能不死?」我趴在桌上,哭喪著臉。貴婦爽快的說:「可以。」
呼。
聽到這兩個字,我全身發軟,順著椅子滑坐到桌子底下,後腦磕在靠背四方椅邊沿也沒感覺到疼,躺地上呼吸著粗氣。
怕啊!
底褲都被嚇出的汗水浸透了,淡定是害怕到了極點的淡定。「以後再不玩板磚了。」
「幫趙佳收五棺,找到玉璽,這是你活命的條件。」貴婦轉到桌子這邊,拉開椅子,蹲在地上說:「諸葛羽主動讓出了人棺的控制權,以及你能找到玉璽的消失是他換你性命的籌碼。」
這女人被坑了。
她得到五棺氣數,肯定會保護五棺,五棺是諸葛家建立的,中央人棺始終是諸葛家的。五棺如果是顆果樹的話,諸葛老頭只是找了一個超級保鏢來守果樹,把所有果子給了守樹人,但樹還是諸葛家的,除非諸葛家人死光。
「你要滅諸葛?」我想到這裡,忍不住問。貴婦捏著我的鼻子,說:「以後也許會,暫時還需要諸葛羽。對了,本省的天塌了,劉君爸媽和道尊都不敢在這種情況下插手進來。動盪的趙家不會動你,這段時間你很安全。」
豪門無親,趙老爺子才死了幾個小時,他的死已經讓人做出了多篇文章。
貴婦扶著膝蓋起身,拍了拍手掌,說:「老爺子身體健康,最起碼還能活十年,你這一磚頭拍的好,不然我們母女都沒有機會。」
「你串位了?」我躺在桌子下面,驚悚的看著她。她坦然的說:「老爺子死的太突然,我才能出其不意的收編趙家一批人,殺一批人,出賣一批人,也給自己換了一個位子。對了,我要去魔都上任了,你在暗中幫著趙佳,她不知道我們的事,會為哥哥和爺爺報仇。」說完,她輕聲說:「你小子雖然兵行險招,還真讓你化險為夷壓下了殺劉君的危機。別說你是瞎貓子撞上了死耗子?」
我虛軟的從桌下爬出,嘿嘿賤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