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能做到,我知道法子也做不來,這個首要條件是出馬的通靈人向長期拜的神或者仙取藥,像我這種敬神而不信仰神的人也只能眼饞了。
正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洗完澡,吃完黃觀星煮的稀飯,我坐在桌邊,問:「我上初中那三年你去了哪裡?」
「在一個棺材鋪里被逼著賣棺材,可惡的老不死強行拘留童工,把老娘一關就是整整四年。」她拿著筷子不爽的敲著碗,繼續說:「我媽都不認我,我也不姓關,憑啥關著我?」她比我小几個月,也就是說我初中或者高中那會她就在棺材鋪悟道了。
「呃。」
我尷尬的摸著鼻子,埋頭盯著空蕩蕩的飯碗尋找起了米粒。她嘿嘿奸笑著說:「你做過小棺材沒?」
「秘密。」我裝著神經兮兮的樣子,說:「睡覺去了,明天還得給爸爸入葬呢?」
她看著我逃跑似的鑽進房間,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著喊:「偷了老媽的奶還是沒我厲害,真是浪費東西。」
休息了一天,身體雖然有些發虛,已經能夠正常跑動了,我披星戴月的獨自趕回陳莊,在莊裡人的幫助下終於在傍晚把爸爸的棺材再次入葬,與陳莊人埋到了一起。
「爸爸,請恕三夜不孝。」
面對堆起的新墳,我跪在墳前點了一炷香,在心裡又說:「落葉終須歸根。咱家這一支因為五棺好幾代都沒有埋進陳莊祖墳了,三夜斗膽把您埋到陳姓祖墳之中。您活著我在您肩膀上仰望星空,您死了我還在您的余陰下躲著,三夜已經長大了,您就安心的跟陳姓老一輩在天上搓麻將,推牌九,贏錢輸錢的時候,往地上看看您兒子怎麼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余陰指的是父親之前葬在龍吐珠上,用龍穴的氣運護著我。
沉默的在地上跪了好久,不知道爸爸還為準備了多少東西,但我能體會做父親那顆糾結的心,希望孩子單飛又怕孩子受傷。
如果爸爸還活著,他應該會開懷大笑的干一碗,然後再非常鬱悶的再喝一碗吧。
夕陽透過樹葉照在我臉上閃著光輝,我幻想著爸爸開心又鬱悶的喝酒畫面,跪在地上嘿嘿傻笑了起來。
山上的晚風已經開始變冷,幫忙的鄉親們披著汗濕的衣服站在旁邊,風吹在身上肯定會感覺到冷,陳皮見我嘿嘿傻笑,嚇得對四周作揖:「祖爺爺、爺爺、老爸……各位祖宗,咱可是陳家正兒八經帶把的純爺們,你們看著咱高興也別摸咱啊……啊切……真摸啊?」
「去你大爺,你爸還沒死呢。」陳叔一腳踹在他兒子屁股上笑罵著,陳皮故意在地上摔了一跤,惹得旁邊得野蠻漢子們哈哈大笑。我被他們的爽朗大笑驚醒,站起身給他們真誠鞠躬,拍著胸脯說:「幾天不罪不歸。」
「喲……三棒槌打不出一個屁的孝子,也有漲血性的一天?還真是奇了。」其中一位叔叔輩的壯實老頭用蒲扇大的手摸著沒毛的下巴,瞪著眼睛又說:「老子從不以大欺小,讓你三碗……」
「小心別把牛逼吹破了,你確定三夜干不過去?」
一群人拿著竹槓鐵鍬在下山的路上吹著牛皮,我出於真心的與他們大神叫板著,到了陳皮家院子,他媽已經準備好了兩桌子菜,一行爺們齊齊入座,在都喝得差不多得時候,陳叔拍桌子站起來,一碗白酒仰頭灌進去,流著眼淚指著一群人說:「老子早說過吧,三夜有老陳家的根性,大當家的養的娃會沒有血……血性?」
也不知道他是被酒辣哭的,還是想到了什麼而哭,總之陳叔流著眼淚笑著在喊:「三夜,是大當家的種就給老子干趴這一群玩意兒……」
「陳叔,別的不說,先敬您一碗。」
院中的漢子們一個個著上身,喝得全身腱子肉通紅,我沒告訴他們受過刀傷,穿著衣服站起身醉醺醺的倒了一碗猛灌下去。
火辣辣的酒像刀一樣刮過喉嚨,嗆在心口,像一把火再燒,我盯著陳叔喝完一碗,挨個給人倒滿酒,喊:「喝!」
「喝。」
雜亂的呼喝聲響徹整個陳莊,沒有多餘的話,只有一個字,喝。
平淡中的酒與情就能燃燒滿腔熱血,真不需要那些刀光劍影來襯托,我全身獸血翻騰的喝著,喝的頭腦發暈,心裡明白這頓酒喝完回家破了與趙家的聯姻氣運,真正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