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把陳雨昊當兄弟,也沒有一個人不想救陳雨昊,咱們先合計合計,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也讓柷小玲和馮春生都稍安勿躁。
我們三個人,脾氣都緩和了下來。
我開始問馮春生:春哥——你啥看法?
「沒看法。」馮春生搖了搖頭,抬著手強調著:我不是說氣話啊,我是真的沒看法——就一張紙,表明了這是陳雨昊寄過來的東西,也表明了——這玩意兒……是陳雨昊寄過來的玩意兒,表明了他的處境非常危險,至於其餘的線索,全部沒有!
我卻猛地一拍桌子:不見得沒有!
「有什麼線索?」柷小玲和馮春生同時看著我。
我說道:陳雨昊為什麼會找一個快遞公司,給我們寄這一張紙?陳雨昊是很不喜歡使用現代的通訊手段的,他也不喜歡使用快遞!
「對啊!」
馮春生說陳雨昊有點高冷,斷然不會把自己生命的斤兩,交給一個快遞員的手上?
「對了!」
我站起身,說道:我知道了,那個快遞員,一定不是快遞員……他估計是陳雨昊的心腹。
只是,陳雨昊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怎麼會有同伴呢?
在我看來,陳雨昊就是一直穿梭在黑夜裡的獨狼。
我看向了柷小玲。
柷小玲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陳雨昊很多的事,隱約中透著神秘感,猜不透。
我說這樣,你們在我房間裡帶著,我出去一下。
我拉開了門,在小區裡面瞎轉悠,我想——如果那個快遞員是假的,是陳雨昊的心腹,他估計就在小區裡面等我。
我轉悠了三四圈,在小區里殘破的亭子裡,瞧見一個人,坐得筆直。
我就走上去,詢問:九龍拉棺?
那人猛地站起來,像是一個白楊樹一樣筆直,看著我,說:是!
「怎麼說?」我問。
「到你家裡再說。」那人說了一句話。
我說請!
「請!」
那人跟在我的身後,像是幽靈一樣,腳踩在地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等我們兩人到了家裡。
那人閃身進了房間,我關上了門。
我再次詢問那人:陳雨昊怎麼說?
那人依然沒有說話,他直接脫掉了上衣。
在他的背上,有一條龍的紋身。
我是紋身師,對紋身很敏感,只要一眼,我就瞧出來了,這條龍,就是陳雨昊背上九龍拉棺裡面的一條。
我對他說:這是陳雨昊背後的一條龍紋身。
「是的!」
那人頓時單膝跪地,雙手拱起,對我說道:臨者吳晨——見過陰陽繡傳人,見過馮大先生和柷家小姐。
「臨者?」我忽然想起曾經陳雨昊在替我們收拾「性蟥」的時候,用了一個「九字陣」——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
陳雨昊背上的龍有九條。
九字陣有九個,莫非,每一個字,對應一個人?
「是!」
臨者站起身,對我說道:家師陳雨昊——有些變故,需要三位前去幫忙!
家師?
陳雨昊是這幾位的老師?
要說陳雨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啊,怎麼是這九個人的老師,怎麼會是吳晨的老師?
我也沒問那麼多,直接問吳晨:在哪兒?陳雨昊在哪兒?
「後天,我會把地址給你的。」吳晨站起身說道。
柷小玲立馬說道:為什麼要等兩天之後?現在就告訴我!
「現在不能說,祝家小姐見諒。」吳晨說道:今天是「驚龍日」,明天「見龍在田」,後天「亢龍有悔」,過了後天,才能出行。
「管這麼多!」柷小玲又要發飆,這會兒馮春生拉住了柷小玲,說道:別胡鬧——這是有規矩的。
他說這每個月,都有一個「撞日」,這個撞日裡,生肖或者信仰會犯沖。
比如說第一個月,有一個「捕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