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刺青,很有趣、很新奇啊,我以前都沒見過這種紋身。
「這個?」毛大力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那個血色的「巠」字。
我點點頭。
毛大力說:不是……是他自己長的,前幾天的時候,才開始出現的,我找過醫生了,醫生也沒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就給我開了一些消炎的藥,把我這個當成皮炎來治了,但是沒什麼用?
自己長的?
如果這個「巠」字是自己長的,那就更加奇怪了——因為他的皮膚,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
很奇怪!
我因為奇怪,甚至還詢問毛大力,我能不能摸一摸這紋身。
毛大力說沒事的,他讓我摸一摸。
我把手,伸到了毛大力的脖子上,輕輕的摁住了這道紋身。
結果,在我摁到了這紋身上頭的時候,我立馬產生了幻覺。
我本來不是在飛機裡面嗎?
但我卻感覺我出現在了一座陰森的寺廟裡面。
整個寺廟的牆壁上,都探出了一個個的人頭。
這些人頭的表情各異,但都很善意,我的身邊,還坐著七八個和尚,和尚們的嘴裡,念著經文。
我聽不清念的是什麼,但是這些經文,卻讓我的心,異常的安靜。
甚至有一種「冰封」的感覺,我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整個人在沉睡。
啪嗒!
我差點沉睡在了這種「環境寺廟」裡面,結果我忽然醒過來了,是毛大力把我的手輕輕的推開了。
我這一回神,立馬說道:哇,你這個紋身,真的很棒。
「不是紋身,不是紋身,我們這種做工的,怎麼會有那種花里胡哨的東西。」毛大力接著又問我:大哥,這邊廁所在哪?
我給毛大力指了一個方向。
毛大力起身走了。
我發現毛大力走路的樣子,也十分古怪,不像正常人的走路模樣,有些許的僵硬,但又說不上來。
我就站在過道上,目光尾隨著毛大力。
在毛大力打開了廁所門,進門的一刻,我的通感來了——我瞧見進廁所的,還不是毛大力一個人,我瞧見,另外一個渾身漆黑的影子,也跟著毛大力一起進了廁所。
「不是出事了吧?」我心裡有點懸,連忙快步的走到了廁所旁,側著耳朵聽那廁所里的動靜。
飛機的廁所,不太隔音,我耳朵自從通感出現了之後啊,耳朵、眼睛、鼻子、嘴巴的感覺,都變得敏感了許多。
我能清晰的聽到廁所里發出的聲音。
我聽見裡頭毛大力在喃喃私語,念著古怪的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不求是有還是無,一生平安到白頭!不要殺人,不要殺人,永遠不要殺人!
這位做工的兄弟,怎麼說這麼奇奇怪怪的話?
我估計,他是陰祟上身了。
會不會那陰祟,要在這廁所裡面動手?
我在猶豫,是不是把金小四喊過來,找這兄弟身上陰祟的麻煩呢,忽然,廁所的門開了。
毛大力走了出來。
因為他出來得很突然,我也沒來得及躲,他竟然和我打了一個照面。
不過,事情並不尷尬,因為他的眼神很麻木,似乎根本沒有注意我,而是徑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時候,我發現,這毛大力脖子上的「巠」字紋身,越發的鮮紅,他嘴裡還在嘟噥:不要殺人,不要殺人!
等毛大力回了座位,我也回了座位。
他這種狀態持續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才停了下來。
他恢復正常之後,似乎把剛才的那些事都給忘記了,他又和我閒聊了起來,他問我:於水大哥,你去川西做啥啊?
我說我去川西美人鎮。
那毛大力聽了,頓時興奮起來,說:你也去美人鎮啊?到了美人鎮,我請你去我家吃飯。
「你家?你住在美人鎮?」我問毛大力。
毛大力說:是啊……我就住在美人鎮。
我去美人鎮的目的,就是破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