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道:你們怕放了我那些兄弟,你們再也沒有了倚仗,我也許會在被行刑前反悔,當著眾人的面,直接逃走了?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智無盡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擔心的,就是這個!
我說道:你大可沒必要擔心。
「當然擔心。」智無盡說道:所以,我們想起了巫族血咒——這個血咒,是一個誓言,如果你違背了誓言,你將會血咒加身,還是要死,而且死得極其難看。
心有術說違背了「誓言」,化皮化骨,一個好好的身體,最後變成了一灘血水。
「就和被血童子害死的潘三寶一樣,對嗎?」我盯著心有術說道。
心有術冷笑連連,說道:差不太多。
「好!」
我說道:來吧,下血咒。
「痛快。」智無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碗,切來了我的中指後,把我的血水,滴在了小碗裡面。
鮮血邁過了小碗的碗底後,他托著小碗,念念有詞。
這時候,那小碗裡的血液,竟然化作了一團血氣,在我面前搖曳著。
「好了……我的咒下進去了,你發誓吧。」智無盡盯著我,說。
我點點頭,說道:只有我發誓嗎?那不是對我一個人的束縛?
「我和你一塊發誓。」
「好!」
我和智無盡對視了一眼,我大聲的發起了誓言來了。
「我於水發誓,如果智無盡放過了我的兄弟,我必然不會在行刑之前翻供!」
「我智無盡發誓,如果於水死了,我必然不會為難他的兄弟們!」
我和智無盡發誓的時候,我們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化作了一道白煙融入了那團血氣之中。
最後,那團血氣,竟然變成了黑色的。
在我和智無盡發完誓後,那團血氣散去,依然只剩下小碗裡頭的一點血水。
智無盡伸出了右手的中指,蘸了蘸那血水,同時往自己的嘴唇上面一點。
血水蘸了他的嘴唇,立刻消散了。
「該你了。」智無盡把血碗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也伸出了右手食指,蘸了蘸那血水,在我的嘴唇上點了一下。
「可以!」智無盡說道:誓言血咒已經下了……我們倆都要尊重我們的誓言!你的兄弟們,我一個小時以前已經全部放了,都打暈了,扔在了你們紋身店門口,並且,我們給鬼爺去了電話,鬼爺派人把他們都接走了。
智無盡笑著說道:行了!我和心有術現在算是放心了——你於水啊,逃不過這一死——不過我也敬你是個好對手!這個局,如果是尋常人,只怕看不到我抬出陰陽刺青師的時候!
「我和老智當年攪風攪雨,今天,才能險勝你於水一招,你還是有些能耐的。」心有術也笑呵呵的往水牢門口走。
在兩人都走到了水牢門口,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我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心有術回過頭,看著我。
我盯著心有術,說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變數太多,勝負難料。
「嘿嘿,血咒你也下了,人也被囚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佩服你的氣魄。」智無盡盯著我,說。
我搖搖頭,說道:我還有勝機。
「哦?你勝機何在?」智無盡冷笑連連,話語裡全是譏諷的味道。
我對智無盡說,現在我的兄弟都被放了,你們沒有東西再要挾我了。
沒錯,我是被下了血咒?可是,我的血咒誓言只是不讓我在刑堂上翻供!但如果我在水牢裡面,把你們全宰了,我根本用不著上刑堂。
「宰了我們?你在說夢話吧?琵琶骨被鎖,連陳雨昊那樣的高手,也再無計可施。」智無盡說道。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盯著天花板吼道:龜老哥何在!
「等好久了。」
李龜窯忽然在天花板上,凝聚出了人形,接著,他甩了一把半米長的刀過來。
那把刀被油燈一打,幽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