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有太多的壞習慣,否則會被嚴肅的鄭明松訓話,就連梓盈也不例外。
好比如之前的梓盈,要吃飯的時候總喜歡拿著筷子敲著碗。
鄭明松可不管她是不是只覺得好玩,只要是被看到了,他立馬眉頭一擰,嘴唇一抿,肅著臉問梓盈:「你是乞丐嗎!只有乞丐向人行乞時才需要敲碗。」
淚奔了有木有……
梓盈著實覺得委屈,真是一點父女情分都不留,心裡不禁腹誹:想當年,我那賢惠的娘咋就看上了這麼個嚴肅刻板的爹。
有時梓盈覺得嚴肅的父親令人有些不敢親近,但她卻又是父親的跟屁蟲,走哪跟到哪,只因呆在老爹身邊總能聽或看到一些奇異的事情,對於有好奇心的梓盈,自然抵擋不了這神秘色彩。
晚飯吃好了,梓盈與父親前後腳的出門溜達消食,其實這裡面也帶了梓盈的一點偷懶之心。
不用收拾碗筷了~呼呼~開心~
正至夏季,太陽公公便沒有像冬日裡冷得早早的回去了,也和梓盈一般偷懶的多賴在了天邊一會。
夏季屋裡總是悶熱的,就是風扇吹出來的風也都帶著熱氣,還不如夕陽落下後這外面徐徐清風來得舒服。而這裡每家每戶自然是不會白白的就讓這清風孤獨的來孤獨的走。
早在五點多時,農村里在家中的婦女便早早的將小門口那一方被太陽公公烤得燙腳的水泥地用上幾桶涼水澆灑,待到六七點時,這地就不會燙腳了,天也不似中午那般毒辣了,又有一陣一陣清風做伴,倒是一個吃飯,喝茶閒聊的好地方。
梓盈與她的父親出來的時候,每家每戶小門口都坐著一家子人,大人聊天小孩玩耍,從街頭熱鬧到街尾,從不讓人覺得冷清。
散步間,兩人有時會被街里街坊的叫停喝上一杯幽香的茶,可以說茶對於他們是生活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明松帶閨女出來散步拉,過來坐會啊!」
張老伯正坐在他家小門口吃著飯,看見梓盈和鄭明松,便熱情的叫住了梓盈父女。
梓盈側頭一看,便看見張老伯端著碗筷笑呵呵的朝自己招手,她立馬面帶笑容禮貌的叫了聲「張老伯好!」
「噯~」張老伯高興的回應著
梓盈仰頭望向了自己的父親,想要問他要不要過去和張老伯坐坐,卻看見鄭明松臉色驟變,瞳孔收縮,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被嚇到了…!
梓盈扭頭望向了鄭明松注視的張老伯,她眨了眨眼,幾秒鐘後,很是疑惑。
沒什麼不一樣的,一切都很正常,哪有什麼嚇人的東西在!父親看到了什麼?
正在梓盈為此不解時,她的父親卻拉著她向著張老伯走去。
明松停下了腳,皺著眉說道:「你怎麼在這裡吃飯啊!」
鄭明松的話,梓盈聽著總覺得奇怪,因為這話不似在問,聽起來反倒是有些反對的意味在其中。
張老伯扒了幾口飯,樂呵呵的說道:「這不夏天了,屋裡面悶的慌,出來門口還有一點風,總比裡面好。」
「叔啊!你最近是不是胃口特別好,總感覺怎麼吃都吃不飽。」明松就像一名醫者,一望便知什麼『病情』。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啊!我最近胃口很好,平時最多也就一碗飯,最近兩三碗飯進肚都還覺得不夠呢。」張老伯沒多在意,只當是最近身體好,吃得多了。
梓盈驚訝的望著父親,好奇父親是如何從張老伯身上看到那麼多的。只是她還有一點不明,為何父親從剛才眉頭就沒舒展開過,反而皺得更深了?
「唉,叔啊還是進屋裡吃吧,以後不要再在門口吃飯了。」
不對,父親的語氣有些不對勁,為毛讓張老伯不要在小門口吃飯,在這裡沒什麼不好的啊!咱們農村人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那麼嚴規守矩,不就圖個舒心,怎的不可以。父親今日真是奇怪了。
「…明松,你什麼意思?」張老伯愣了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不好了。
梓盈也好奇的仰著頭望向了父親,卻只見父親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肯說的牽著自己離開了。
路上梓盈問道「爸為什麼不可以在門口吃飯啊!」
「小孩子哪裡那麼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