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
有金毛吼。
還有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怪物。
它們曾經都是諸佛的寵物或者坐騎。
雖然也是妖怪，可只遵從諸佛的命令。可如今它們也被魔化，所到之處，殺戮無數。可謂是慘不忍睹。
我站在無涯身邊，神色淡漠道：「如果只是這些妖魔，我隨手就能處置。」
「如果諸佛都被魔氣影響了，那可就麻煩了。」
無涯渾身一震，馬上喊道：「這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諸佛。」
「它們是魔的克星，怎麼可能被魔氣影響？」
「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我點了點頭，神色淡漠道：「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佛是魔的死敵。」
「既生佛，就不可能生魔了。」
「而佛根本不可能被魔氣影響，更不可能被魔化。」
「這就相當於水無法被點燃一樣。」
「佛與魔應該是相生相剋的關係，永遠不可能融合。」
「可前不久，我見到了一個東西。」
「我這才明白，靈山已經失控了。」
「被諸佛庇護的邪惡，已經出現在了人間。」
「他們有著可怕的魔氣，而佛光卻籠罩在它們身上，庇佑著他們。」
「因此，他們根本難以消滅，很多法術根本沒用。」
我的話讓無涯當即反駁道。
「這絕無可能！」
「佛就是佛，魔就是佛。魔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佛也會變得罪孽，墮落成魔。」
「可從來沒有中間的。」
「要不然是佛，要不然是魔。」
「佛墮落也會成佛。」
我搖了搖頭，神色嘆息道：「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因為魔是修士的天敵，佛修也在其中。」
「當佛修修行遇到瓶頸的時候，魔就會出現蠱惑人心。」
「如果人心堅定，就會祛除心魔，實力更進一步。」
「如果人心邪惡，就會被心魔同化，淪為魔道。」
「從來沒有兩者之間的。」
「可它卻是真實存在的。」
無涯怒吼道：「我不信！」
「那我就帶你去吧。」
「別後悔。」
我說著，拉著他的手，就這樣踏入了黑氣當中。
距離靈山很近的一處寺廟。
一座佛端坐在地上。
他身上散發著可怕的魔氣，可卻有點點金光籠罩著他。
而在他面前，卻是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人跪倒在地。
無涯迫不及待看了過去，卻是臉色大變。
這尊佛的臉，竟然一半是魔，一半是佛。
魔的猙獰和佛的祥和，在這張臉上，竟然完美融合了。
不僅如此，這尊佛身上竟然散發著魔氣和佛光。
兩種相反的力量，竟然在它身上形成了完美的融合！
此時的它既猙獰又祥和，既慈眉善目，又瘋狂暴戾！
無涯癱坐在地上，一臉的驚恐：「這到底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