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等待讓人征服的小野貓。
「你這個瘋子,到底鬧夠了沒有?」王金戈呵斥道。
陳六合冷笑一聲:「大姐,似乎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是我鬧夠了沒有,是你們打算怎麼玩?今天這事兒,可是你們想跟我劃下道道的。」
王金戈怒道:「你太狂妄了,真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肆無忌憚不敢說,不過做為一個市井小民,我一向瑕疵必報,誰罵我,我就抽誰,誰抽我,我咬都要咬一口回去。」
陳六合淡淡說道:「我小妹跟我說過一句話,很精闢,她說她多讀書,是為了能跟煞筆好好說話,而我能打,是為了能讓煞筆好好跟我說話!既然有煞筆不願跟我好好說話,那我不抽他抽誰?一身本事不能白練了不是?」
聽到這種荒謬卻又讓人難以反駁的言論,王金戈一陣無力,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多看到眼前那個無恥之徒一眼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罷休?」王金戈深吸一口氣問道。
陳六合玩味:「沒想怎麼樣,既然事情發生了,總得解決!」
王金戈狠狠道:「我對今天的事情了解過,也知道是什麼引起的,做為商場的負責人,我可以肯定表示,顧客之間的紛爭我們並沒有干預的權力,只能從中協調,既然無法協調,那還請你們自行處理。」
這話一出,周圍譁然,很明顯,王金戈這是要在那青年面前認慫了?場子都被人鬧成這樣,也不管了?
這還真是個神轉折,瞬間,他們看向陳六合的目光中,多了一抹驚懼!
莫不是這個不起眼的傢伙也有什麼頗大來頭?能讓喬家媳婦隱忍退讓?
「金戈!」王金龍不敢置信的看著王金戈,想說什麼,又不敢。
「閉嘴!」王金戈面無表情的呵斥一聲,對身旁這個不爭氣的哥哥,她心中除了厭惡就是厭煩。
「王哥,您不能不管我啊,別不管我啊。」那個和陳六合發生衝突的青年膽子都要嚇破了,臉色煞白,就差沒跪地求饒。
連王金龍和王金戈都對付不了的狠角色,讓他怎麼去面對?他想死的心都有。
誰知,陳六合壓根就沒去理會這無足輕重的傢伙,他臉上的玩味更濃,打量王金戈,戲虐道:「可是那煞筆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也不是這麼做的。」指了指縮在王金戈身後的王金龍。
「我才是這裡的最高負責人!」王金戈忍著怒火。
陳六合笑著搖頭,笑的很燦爛,燦爛中蘊含著些許輕蔑:「這倒是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了,劇本不該是這樣。」
「接下來的戲碼,你們不是應該惱羞成怒,一怒之下把喬家的人搬出來鎮壓我這個小市民嗎?按照你們的理解,喬家人應該能分分鐘踩死我。」
王金戈怒喝道:「我是喬天廣場最大的股東,喬天廣場的事情跟喬家有什麼關係?不要什麼事情都扯到喬家頭上去,他是他,我是我!」
陳六合滿臉趣味性,他滿含深意的看了看王金戈,似乎從她的話中感覺到了強烈的情感波動,這個身為喬家媳婦的女人,對喬家似乎並無好感。
有意思了!
「滾,離開這裡,喬天廣場不歡迎你!」能讓王金戈這種女人下逐客令,可見陳六合是有多麼不招人待見,也可見王金戈是多麼討厭這傢伙。
陳六合聳聳肩,也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致,他轉過頭,瞥了眼那臉色煞白的青年:「你......」
剛說出一個字,那青年就很果敢的跪倒了地下,對著陳六合一個勁的磕頭:「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是東西,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痛哭流涕的樣子儼然沒了剛才的狂妄,不得不讓人感嘆,這個世界上欺軟怕硬的孬種還真不在少數!
陳六合嗤笑一聲:「看樣子你那三五百萬也是不敢要了,剛才說了,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既然有人跟我講道理,我也跟他講道理,這些保安的醫藥費,你包了,有沒有問題?」陳六合連收拾他的興趣都提不起。
青年連忙搖頭,喜極而泣,一個勁的叩謝。
陳六合索然無味的搖搖頭,對滿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