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祖宗這是憋著懷呢,想把人灌醉了,然後做點什麼,畢竟,以小祖宗在酒場上歷練出來的酒量,放倒她倆豈不是輕而易舉,到時候,人醉了,還不是任他擺布。
而且,俗話說得好,酒是色媒人,酒壯慫人膽,她們倆慫人被酒壯壯膽,興許能跟小祖宗的膽子一樣大。
至於小祖宗,醉不醉都不要緊,他是大膽,哪裡都大嘛!
「你啊,讓我們喝酒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啊?」秦曉月抬起手,輕輕掐了安江一把,嬌嗔道。
她不是傻子,如何不明白安江的那點兒小心思。
「咱們啥關係,我想幹啥,你還猜不著嗎?」安江眨巴眨巴眼睛,逗得秦曉月俏頰紅得都快滴出血來時,話鋒一轉,笑眯眯道:「喝酒,自然是因為開心,好好的慶祝一下嘛!而且我也有些饞酒了,來潯陽這麼久,我可是每頓都滴酒未沾,酒蟲饞的每天嗷嗷叫。」
「饞死你。」秦曉月嬌嗔一聲,眼波流轉。
只怕,饞的,不止肚子裡的酒蟲,還有肚子外的
但,那條蟲也許此刻已是不那麼饞嘴了。
畢竟她今天進門的時候,高玉蘭看起來容光煥發,正在一邊塗著指甲油,一邊哼著小曲,心情美到不行。
必然是春雨潤物細無聲。
只是,不知道,春雨浸潤了幾次。
是否還能滋潤另一塊乾涸的土地。
「酒來了,飛天茅子,有三箱呢,咱們今天岔開了喝。」而在這時高玉蘭已是找到了存酒,喜氣洋洋的看著安江,笑靨如花。
安江笑著點點頭,然後向秦曉月道:「曉月。」
「你啊你啊」秦曉月心裡有些忐忑,有些抗拒,也有些不安,更有些羞澀,可是,嘴裡雖在埋怨安江,但還是忍不住朝前邁出了步子。
三人坐在餐桌旁,安江望著燈光下,那如花似玉,有幾分相似,卻又不盡相同的面頰,一朵如熾熱綻放荼蘼的艷麗花束,一朵如剛剛展開花瓣,雖艷麗,卻還帶著幾分嬌怯,目光迷離。
此情此景!
酒不醉人,人已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