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的聲音,迴蕩議事殿。
讓所有人心驚膽寒。
陳道臨的質問,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上次的刺殺,且是直奔家主而來,在場眾人的反應,盡皆不如現在。
繼承者是下任家主候選人之一。
而家主,才是整個陳家的話事人!
孰輕孰重,清晰可辨。
陳道臨的話,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反駁的問罪姿態。
「放,放開我!」
陳道親被按壓著腦袋,登時羞恥到了極點。
腦袋撞擊的劇痛,讓他暫時暈眩了一瞬,恢復過後,登時猙獰咆哮。
「媽的,給老子閉嘴!」
陳道臨右手毫不鬆懈,猶如泰山石般,讓陳道親無法反駁。
霸道狠戾,嚇得陳道親臉色一變,竟是真的閉上了嘴。
「家主」
陳老太太突然開口,目光看向桌上的陳道親。
只是,沒等陳老太太話說完。
陳道臨驀地轉頭,盛氣凌人的盯著陳老太太。
「三娘,我剛才的話,可有絲毫不對?」
陳老太太面色一變,嘴唇囁喏。
可陳道臨緊跟著一句話,卻讓陳老太太到嘴的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陳道臨冷冷一笑:「若是三娘覺得我說的不對,我立刻便讓人去將陳家牌坊上那顆懸掛著警告世人的腐爛人頭取下來,親自捧送到三娘你的面前。」
陳老太太緊咬著牙齒,神情慍怒,眼角青筋更是狂跳。
在場眾人,也是神情凝重駭然,不敢造次。
家主被刺殺,都不曾召集家族會議。
繼承者被刺殺,居然召開了家族會議,還是倒逼家主而來。
如今被陳道臨直指要害,占據上風,包括陳老太太在內,所有人都成了理虧一方。
寂靜的議事殿內。
氣氛森然。
陳道臨巍然屹立,橫掃全場。
「怎麼,一個個都能擅自召開家族會議,倒逼我而來,如今我來了,你們一個個連屁都放不出來了?」
言辭冷厲,氣勢磅礴。
恍若惶惶大岳,壓制著全場。
終於。
陳老太太深吸了口氣,語氣軟了幾分:「道臨,我們不是要逼你,而是這兩天十幾次刺殺天養,我們都以為你身為家主,一定會查個究竟及時遏制,偏偏你始終無動於衷,天養今天更是被槍擊,差一丁點就踏上了黃泉。」
「你一直不管,難道我們這些當長輩的還不能插手管一管了?這件事若是再不遏制住,傳出去了,豈不是告訴世人,我陳家之地,盡皆是阿貓鼠狗之輩,都能踏足放肆的地方?」
說話間,陳老太太情緒激動起來。
她抬起蒼老的手,重重地「啪啪」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咱們可都要臉啊!」
語氣悲嗆,讓人動容。
然而。
陳道臨卻是目光斜睨:「三娘的話,是說我陳道臨身為陳家家主,連臉都不要了嗎?」
陳老太太神情一窒。
登時有些慌亂無措。
醞釀了好一陣子的措辭,語氣已經夠小心謹慎了,居然還能被挑出刺?
在場眾人也紛紛露出了驚詫錯愕之色。
「呵!」
陳道臨嗤笑了一聲:「也罷,三娘是長輩,我這家主如今當的都能被你們擅自召開家族會議倒逼我前來,三娘罵我不要臉,我又有什麼辦法?」
「道臨,老身不是這個意思。」陳老太太老臉漲紅,解釋道。
「我懂,三娘罵我不要臉,我怎麼會不懂?繼承者被刺殺,全家都要臉,就我不要臉,三娘罵的對,罵的在理。」陳道臨故作悲戚,唉聲嘆氣。
陳老太太:「」
這是耍無賴啊!
在場眾人盡皆是陳家位高權重者,一個個都是人精,又何嘗聽不出陳道臨的無賴語氣。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怪異。